楊載星其實不是沒想過說謊安撫丁海欣,就像往常他對別的女人說些善意的謊言緩和僵局一樣,可是,在她面前,他竟說不了謊,也不願意說謊,所以就演變成眼前這局面——
相敬如冰。
她的熱情不見了,撒嬌不見了,更讓人不習慣的是,她不再對他任性地使性子了。
頓時,家庭生活變得很無聊。
每天回家就是與她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該如何打破僵局,儘管如此,他依然一下班就準時回家。
他告訴自己,這是不放心一個孕婦自己在家的緣故,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
而他能很快理解到理由“不單純”,於是有一天他終於狠下心,故意下班後不回家,跟著從前那班酒友一起混PUB,瞎混時,發覺自己真的在“混”,如果不隨時提醒自己認真喝酒玩鬧、振奮精神,他可能會在PUB裡發呆一個晚上。
更慘的是,這中間有多少身材迷人的女人向他投懷送抱,他居然連一丁點的興趣都沒有,反而在短暫的獨處時,想起那女人一個人在家,他心煩意亂地想著這時候她在做什麼……
直到熬到十二點,他再也“混”不下去,才毫不留戀地甩開黏在身上的女人,急急忙忙要求司機送他回家。
回到家,看見客廳電視還播放著恐怖電影,而她挺著小巧圓凸的肚子趴在沙發上睡得極熟,直至此時,他一顆不安定的心才安定下來。
“嗨!”他把她輕搖起來。
丁海欣揉揉愛睏的眼睛,看見是他,又閉上眼,含糊地嘟囔,“回來了啊。”
“嗯,我回來了。”他輕柔地將她抱進自己的懷抱裡。
“你不是說今天要很晚回來?”她好睏,眼睛不想睜開,呢喃地問。
“現在很晚了。”
“多晚了?”
“十二點半了。”
“這算晚嗎?”以他們從前的標準,所謂晚是指超過凌晨四點。
“很晚,以後除非你與我同行,否則我不再這麼晚歸。”他微笑地說。
“你說什麼?”因為他說了奇怪的話,讓她的瞌睡蟲一下子跑光。
“海欣。”他突然用力圈緊她。“我想我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什麼?”這男人今天怪得不得了。
“忠貞,我想努力試試看,也許我能做到。”他像是下定決心般地說。
“你怎麼突然——”
“我不是突然,我是思考很久,再到外頭繞了一圈之後,徹底發現的。”
她怔了怔,久久說不出話,心頭酸酸的,又甜甜的,還澀澀的……
“喂,你……有看到我哭了嗎?”心跳速度應該破錶了,她努力眨眼地問。
“我看見了。”楊載星直接用自己的袖子幫她擦眼淚。
“你……可能誤會了喔,哭不是我的本意,是孕婦愛哭,不關我的事。”她哭著強調。
“我知道。”他含笑點頭。
“知道就好……還有,我也不是逼你一定要忠貞,而是我想說,我想對你這麼做,才會想問問,你是不是對我也有一樣的想法……”她眼淚掉得更兇。
“現在知道我們想法一致,開心嗎?”他繼續用白色的袖子幫她擦眼淚鼻涕。
丁海欣一面哭一面點頭,“我很不成熟對嗎?居然這麼小家子氣地對你做這樣的要求……”
“你不是小家子氣,而是熱戀中的男女就該有這樣的反應,這樣才叫正常,也才是真正成熟負責任的做法。”
“你也這麼認為?”
他點頭。“雖然說來可笑,我們都是別人眼中的情場老手,可是居然也摸索了好久,才理解到什麼叫做愛上一個人。海欣,小寶寶的媽,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