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例子,“前些時候我不是罷免了一個休妻的官員嗎?叫左什麼的,富貴了就想拋棄糟糠之妻,他一輩子也別想再出仕了。”
然後他義正嚴辭地說:“我能是那樣的人嗎?”
“既是這樣,王爺怎麼不與王妃好好說清楚呢?”平安雖然是王爺的親信,但他對王妃也很服氣,“王妃是極講道理的人。”
“我已經說了好多次了,可王妃就在這上面不講理,”司馬十七郎搖頭道:“雍和殿裡沒送飯過來也好,我就藉此機會不吃飯,讓王妃心痛,然後就容易答應了。”
“只是苦了王爺了。”平安同情地說。
“沒關係,我暫且忍幾天,桃花不是也說了過了六天就讓你進去稟告王妃嗎?”司馬十七郎說著戀戀不捨地放下了肉脯,“這些留著明天吃吧。”
是啊,過了今晚,明天可要怎麼過呢?
雖然為了把這點肉脯帶進來費盡了心機,但是條件所限不可能帶進來太多的東西,捱過餓的司馬十七郎和平安都懂得要存點餘糧,等著最關鍵的時候用。
現在門衛那樣森嚴,平安不可能一次次地出府帶東西進來,那樣的話,田涵就是再傻也能覺出不對了。
“田涵什麼都聽桃花的,又這麼一根筋,要是王府換一個守將就好了。”平安將剩下的幾塊肉脯小心地收了起來,口中唸叨著。
“那可不成,只有田涵這樣直性子的人守著王府我才能放心,”司馬十七郎明白田涵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公正地說:“就是桃花說的話也沒有錯,府門是要嚴,要是淮北王府像過去的齊王府,你說呢?”
平安只是隨口一說,聽了王爺的話心裡也是一凜,過去齊王府齷齪事他也略知一二的,趕緊解釋說:“我也是氣今天的事,才胡亂說的,淮北王府哪裡能像以前的齊王府呢?”
如是混了兩三天,司馬十七郎每天都處於半飢餓狀態,一早的劍肯定不練了,出了議事廳也很少動。這天晚上,他靠在榻上啃著平安弄回來的一塊餅,一下子想起了一件往事。
有一次他與王妃發生了爭執,差不多是他們夫妻間最嚴重的一次,自己一連兩天沒回雍和殿住,結果在第三天晚上,差不多就是現在的時間,王妃親自送來了一碗香噴噴的餛飩,說是她親手包的給自己當宵夜——那餛飩可真香啊!
司馬十七郎嫌棄地看了看手中乾巴巴沒滋沒味的餅,又回想了起來——然後呢,自己還硬將王妃留在了正泰殿裡……真是別有一番樂趣。後來自己幾次想再將王妃帶到正泰殿過夜,她怎麼也不肯了。
要是王妃現在送過來一碗餛飩,司馬十七郎再看看手中的餅,當然先把這塊糟糕極了的餅扔掉,接著嗎——他越想越難以忍受,好幾天沒有,還真想了呢。
“要是王妃現在來看我,我就答應她推遲一年納妾。”司馬十七郎在心裡許願,隔了一會兒自己嘀咕道:“兩年也行。”
到了他迷迷糊糊快睡著了的時候,他已經把時間加到了五年,可是這時他聽到二更時的梆子響了,知道不管他許幾年,今晚王妃肯定不會過來了。
平安再見桃花時,就見桃花更加神氣了,扇子直接點到了他的鼻子上,“我說了六七天再說你急什麼,王妃正擺著棋譜不能隨便打擾。再者我聽田郎君說王爺好得很呢,可見我說的原就不錯,三兩天不吃飯沒事的。”
然後她毫不客氣地將他推出了門外,“你還是趕緊走吧!”
平安無奈回去了,回到了正泰殿門外,就見池師傅站在一旁,趕緊上前問道:“池師傅今天怎麼過來了?又怎麼不進去只站在門外?”
“大殿里正在議事,我豈能隨便進出?”池師傅因為殘疾並沒有出仕,也拒絕了司馬十七郎給他封官,以他的身份進正泰殿確實不大合適,而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