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三樓,寶駒見徐俊英在席上和眾位高官大臣推杯換盞,喝得正酣,便往邊上一站,打算等他喝過一圈再說,徐俊英卻瞧見了他,走過來問可是將那姑娘送到家了?寶駒說追過去時已不見了車馬的影子,沒送著。徐俊英便也沒說什麼,揮手讓寶駒下去,寶駒卻說:“爺,還有一件”
長樂候此時走來,拉著徐俊英說:“該我了該我了,每次喝酒都這樣,到我這裡就有事要走,你總不肯讓我喝個痛快”
徐俊英敷衍他兩句,看著寶駒道:“什麼事快說”
寶駒趕緊說:“大*奶交待過:讓爺喝酒前先吃些飯食墊著,就不易喝醉,也免得傷了腸胃”
長樂候在一旁聽得真切,哈哈笑起來,把徐俊英窘得,瞪了寶駒一眼,揪著長樂候回到酒席上,要和他斗酒,長樂候卻不著急喝了,趁徐俊英一個不備,掙脫了他,大笑著跟滿桌的人說道:
“誰說鞭長莫及?看看威遠候夫人,管人管到酒宴上來了看見沒有?”
他指著寶駒的背影:“這才剛開喝,就讓隨從來盯著,不準喝醉,否則……”
徐俊英攔住他:“胡說什麼?來來,我與你喝,不醉不歸”
眾人起鬨著,都來和徐俊英拼酒,長樂候喝不過癮,乾脆抓了兩壇酒過來,和徐俊英一人一罈對幹,不到一刻鐘,酒喝完了,人也倒下。寶駒和百戰好心辦壞事,想讓候爺不醉,結果他卻醉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慘。
好不容易回到候府東院,天色已暗,百戰和寶駒看著候爺人事不省,擔心之下,少不得又讓瑞寶來請媚娘,媚娘才從床上起來,坐在桌旁吃晚飯,不耐煩地說道:
“我頭暈,自顧不暇,哪裡能走得動去看他?”
王媽媽看了看低頭站著的瑞寶,走到媚娘身邊輕聲道:“奶奶還是去瞧瞧吧,讓翠喜她們扶著慢慢走,若是讓老太太、太太知道候爺醉得厲害,奶奶卻不管不問,可不好”
媚娘咬著筷頭,看看王媽媽,又瞄一眼瑞寶,問道:“候爺還像上次那樣?吐了嗎,很難受嗎?”
瑞寶說:“候爺這次倒沒有吐,只是沉沉睡著,怎麼叫也叫不醒”
媚娘放下筷子:“醉了怎麼能醒?讓他睡,別吵醒他,醒了反而不好。”
想了想又說:“翠喜,昨日三奶奶給的那幾個梨在哪裡?拿給瑞寶,瑞寶回去和瑞珠好生守護著爺,他總要醒來去淨室,你們將梨削了皮,細細切成片,搗擠出一碗梨汁,給候爺喝下去,就沒你們什麼事了,各自去睡,只讓寶駒百戰守著他就行。”
瑞寶便捧了幾隻梨,回東院去了。
第二天徐俊英早早醒來,還能到操練場上舞了一回劍,對百戰說道:“昨日仙客來喝的那是什麼酒?醉了不上頭,不像以前那樣難受。”
百戰欲言又止,只說:“爺昨晚醉成那樣,還好沒什麼事,只是沉沉睡著。”
徐俊英將寶劍入鞘,嘆口氣道:“我也不想喝酒,軍營有禁酒令,回到京城,卻是躲不過,回來才兩三個月,就醉了不下五場,這如何得了?”
見寶駒走來,板起臉說道:“當著外人面前,提那樣的話,讓人取笑了不是?下次再不能這樣”
寶駒低下頭:“是,小的知道了”
回到東花廳用早飯,徐俊英對瑞寶說:“看看那邊大*奶起來了,就去傳我的話,讓她到錦華堂去給老太太問安”
瑞寶說:“回候爺的話:大*奶昨兒犯了頭暈病,躺了一天呢,今日不知好些沒有”
徐俊英放下湯匙:“又犯頭暈?聽你們說她犯這個病很多次了,不是和二太太一樣的吧?”
瑞珠在一旁低下頭,是她跟候爺說過,二太太犯頭暈病可以不上錦華堂請安侍候。
瑞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