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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以留下來繼續為我所用”

張靖雲依舊呆呆的:“你卻為什麼?在候府養尊處優,相夫教子,有許多事夠你忙的,徐……他絕不肯讓你出來做這個”

媚娘看看天色越來越暗,上前扯了他的衣袖:“盡了就來不及了,快帶我去找那位岑老闆,問問看還有沒有機會”

張靖雲不情願地跟著她走向仙客來大門,到臺階下又停下:“還是不去了吧,這可是件大事,萬一……”

“沒有萬一”媚娘拉著他往前走:“此事我負全部責任,與你無半點關聯就是了。你是君子,君子成人之美,你就幫我這個忙吧”

張靖雲遲疑著:“成人之美?我怕我做錯事你難道分身有術,要怎麼經營這家店?”

媚娘著了急:“別管那麼多好不好?看能不能先頂下來,車到山前必有路,別的事,再商量著辦”

張靖雲被動地帶著媚娘上了臺階,剛一跨進門,就有位身穿素色錦袍,體型略顯胖大三十來歲面色白淨的男子走來,朝張靖雲作揖:

“我沒看錯吧?竟是張先生這大雪的天,寒冷異常,快請樓上雅間坐著”

張靖雲和他見了禮,指著媚娘:“這位是……”

媚娘早笑著抬手作揖,大大方方自我介紹:“在下姓岑,聞聽張兄說此間酒樓主人亦姓岑,便要尋本家述述親緣”

素色衣袍男子正是仙客來主人岑貴泉,忙作揖打拱:“原來是本家兄弟,多有怠慢,失禮失禮”

當下岑貴泉殷勤地將兩人引至二樓雅間,喚堂倌先取一壺好茶來,再吩咐廚房燙酒,作幾個好菜上來,招待張先生和本家兄弟喝幾杯。

張靖雲攔住他,說道:“岑兄身有重孝,不能飲酒,我二人也只是過來問個事,不能耽誤太久,喝杯茶就好”

媚娘也嘆息道:“樹欲靜風不止,子欲養親不待小弟才從張兄處得知本家兄長家中事,兄長一片孝心未酬,嚴父已逝,實在令人遺憾”

岑貴泉垂下頭,滴下淚來,哽咽著:“說不得我是家中次子,祖業有長兄承繼,我十幾歲入京,辛苦拼出這一番事業,原本想著這幾年就能接了父母來京中住住,開開眼……揚州雖好,總不比京城繁華熱鬧,誰能想到……如今連長兄也沒了慈母不肯棄了上百年的祖業,嚴命回鄉。偏偏我這店苦心經營多年,總捨不得放與不入眼的人,連日來愁苦不已,店裡有商客和趕考的讀書人住著,不肯放手,又不能關門歇業……我這貼身穿著孝服,每日想著家裡死去的父兄,心裡油煎似的”

媚娘同情地跟著嘆了幾聲,說道:“兄長這店,若是放心,交與小弟如何?小弟來自外鄉,家中原也經商,雖然年輕,打理一間酒樓應是可以的。這酒樓由兄長苦心經營至此,其間傾注了兄長多少心血,小弟自然清楚。親兄弟明算帳,要抵多少銀子,但說無妨。小弟儘量遵循兄長原有的樣式規矩去做,只當是兄長出遊,暫由小弟代管產業,哪天兄長若肯回來,定當雙手奉還”

岑貴泉楞楞地看著媚娘:“你?你……小兄弟年紀不大,氣度不凡,一番話說進我心裡去了。不是我小看兄弟,這酒樓打理起來可不輕鬆,你如此纖弱,似個女孩兒般,只怕你禁不得那份勞累。”

媚娘看了張靖雲一眼,微笑道:“兄長不相信我?我與張先生是至交,他是知道我的”

張靖雲躲不過,無奈說道:“岑兄可以信我,你這位本家兄弟年紀雖小,卻有些膽色計量,也是獨自一人,從老家做生意做到京城來,有一番作為”

岑貴泉驚奇地看著媚娘:“兄弟仙鄉何處?做的是哪一行?”

媚娘編謊話的速度之快,讓張靖雲瞠目結舌:“小弟家在廣州,專做船運,如今已有三隻載貨大船,交付手下去管,我只在京城閒住著。”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