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令人忍受不了的事吧。”
“不是你的錯,是你選男人的眼光有偏差。”
“哈哈,逸慈總是說,我是個一談戀愛就瞎了眼的女人。可是我是真的全然沒有錯嗎?會不會因為我對愛情太投入,總是用自己的方式去愛對方,總是一味付出,卻沒想過對方要不要,這些都是我後來逐漸領悟出來的。我曾經為愛勇往直前,就算滿身傷痕,依然不後悔。但這樣會帶給對方很大的壓力,所以每次分手,他們的說法都大同小異——因為我的愛太好,使他們感到害怕,好像不愛我就對不起我;但我並沒有要他們負責我的感情,我始終都是享受愛一個人的感覺,並不想要回報,就是這麼簡單而已。”
看言秀樹在一旁沉默,安麗看著車窗外的交流道標誌,車子已經經過嘉義。“嘉義”這個地名,曾經是她除了故鄉外最鍾情的城市,但如今卻僅只是一個名詞而已;沒有了那個人,其實就沒有了意義。
意義是因人類賦予它感情而存在的。經過今晚,安麗很明白,言秀樹在她心中也有了特殊的意義,雖然她還不確定是什麼,也不知道未來將會如何發展。
“那些男人都是傻瓜。”沉思良久,言秀樹輕輕地說。
“歷屆情人都告訴我,受不了我對他過度關懷,我的付出會令人窒息,其中以韓甚遠做得最絕。”
——我受不了你總是無孔不入地滲透我的生活。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英國嗎?因為我想要自由,我快被你纏得發瘋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是你的弟弟,我是個男人,你能不能在我面前表現得脆弱一點,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男人,我也能讓你依靠?你知道外面的人都怎麼說我嗎?說我是你供養的小白臉,你知道我快瘋了嗎?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我以為,我們兩個都可以做到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只要我們相愛。這樣也不行嗎?
——你還不懂嗎?我只想你離我遠一點,給我一點空間喘息。你回去,你快點回臺灣,不要再出現,我會把我欠你的全還給你!
——怎麼還?我不要你還!
——就是這樣,你就是一副不要我還的樣子讓我討厭,你是存心讓我有罪惡感嗎?你跟我要好嗎?你罵我好嗎?你這樣我只會感到痛苦,我一點都不感激你!
回首那段不堪的往事,安麗眼眶溫熱了起來,所有委屈浮上心頭;言秀樹卻一言不發,只是將手覆上她的,用行動來安慰她。
“第一次在電視臺遇見你,你大談姐弟戀的美好讓我很驚訝。我心想,這個女生好酷。於是,有了想跟你拌嘴的念頭,所以我才會說那麼賤的話,因為我想看看你生氣的樣子;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的那樣,還是隻是個矯揉造作的女生,嘴裡說喜歡小男人,其實還不是貪戀老男人的錢。”
“結果呢?有沒有讓你失望?”
“正好相反,我哈你哈得要命。”他朝她露出服氣的笑容。
“哪有?你還不是又在餐廳氣了我一次!”
“不這麼做,我怎麼有藉口成為你的人?”
“你才不是我的人勒。”
“太過分了,才經過剛剛那一段,你就想拋下我,不對我負責?還敢說你是女性主義者哦?”
“我並沒要你負責啊。”
“可是人家要你負責。費安麗,這麼說好了,既然我決定要認真跟你交往,就要你知道,我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膚淺的男人,所以我也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跟我交往。”他用的是肯定句。
“我沒認為你膚淺,但是交往的事要讓我想一下。”
“好,給你三分鐘考慮。”
“哪有這樣的!那……不要。”
“不要?我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