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傅先生,葉丫頭的情況怎麼樣?&rdo;
&ldo;是體內一些殘留的血肉塊引起的,少夫人在野地產子,身子處理得不乾淨,再加上受了寒,所以血流不止,現在要作清宮處理,還要止血……&rdo;
&ldo;不論用多少藥,一定要把她給我救醒……&rdo;
連老爺子也趕來了,我有些想笑,這長曾孫好大的面子。手被人緊緊地握住,我聽到雲崢壓抑的嗚咽,像一頭受傷的小獸。雲崢,你在哭嗎?我大驚!不要哭,不要激動,不要引發你身上的蠱毒,你的蠱解了沒有?我著起急來,拼命地睜眼,可是我怎麼也掙不開,我想動一動手指,告訴雲崢我沒事,我好好的,可是我使不出半分力氣。我急得喉嚨一甜,一口血從唇角逸出,雲崢破碎的淒叫和傅先生微顫的吼聲都湮沒在無邊無際的黑暗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喉嚨裡滑進一絲甘甜,意識又浮浮沉沉地回來了。耳邊有人在喃喃低語,我努力地分辨那個聲音,那人在唸什麼?
&ldo;老婆,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你好懶,睡了這麼久都不肯起床,老婆,起來吧,起來看看寶寶,他見娘親睡覺不理他,一直在哭……&rdo;
我的心痛得一陣陣抓扯。雲崢,雲崢,我醒了,我已經醒了,我只是睜不開眼睛,我只是動不了。雲崢,你別擔心,別難過,你的蠱毒解了沒有?寶寶有沒有奶吃?告訴我,快告訴我……
&ldo;少爺,寧兒求您了,您歇歇吧,少夫人睡了三天,你跟著不眠不休三天,鐵打的人兒也受不住……&rdo;
三天?雲崢守了我三天麼?他的身子怎麼受得了?我急得不行,拼命地睜眼,還是睜不開,身子更像是被人抽了骨頭,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我想開口說話,可是我的嘴唇彷彿被粘住了,根本發不出一點兒聲音。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我成了植物人?心中一陣驚怕,雲崢怎麼辦?寶寶怎麼辦?我無法可想,又急又怕,頓時又陷入昏迷狀態中。
就這樣一會兒清醒,一會兒昏迷,我斷斷續續瞭解到一些資訊。我生產那晚老爺子連夜找了七八個奶孃,帶到傲雪山莊,也不知道最後定了哪個。寶寶在我昏迷的這些天老是在哭,雲崢整日守在我床邊,無暇理他。老爺子怕這個金孫在山上照顧不周,已經把寶寶接下山住回侯府去了。瞭解到這個資訊,我稍稍放心,有老爺子在,會好好照顧寶寶的,山上很冷,寶寶是早產兒容易受寒,再加上我和雲崢一個無力一個無心照顧他,讓他住回侯府也好。
老爺子本來想把我和雲崢一起接回侯府去,可是傅先生說我的身子現在還不宜搬動。老爺子加派了傲雪山莊的警衛,除了老爺子來看過我,安遠兮似乎也來過,不過我沒聽到他說話,只是聽寧兒和馨兒交談時提到的,還聽她們提到冥焰似乎早就醒了,雲崢讓他住在山莊裡。此外,玉蝶兒多日沒收到我的飛鴿傳書匯報身體狀況,也上山來看過我。
我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應該也有七八天了吧,因為一直昏昏沉沉的,所以也不知道具體的時日。雲崢仍是日日守著我,他的蠱毒應該解得差不多了吧?因為我有次醒來聽到過沉諳的聲音。生產那晚我大出血,雲崢派人請了易沉諳來,和傅先生一起忙了一晝夜,才止住血。雲崢已經知道了我曾經求過沉諳幫我催生,他那樣超然淡定的一個人,聽沉諳說起的時候,握著我的手竟然一直在顫抖。這些天他的情緒平復了一些,雖然仍是不停地在我耳邊說話,可不再是開始幾天那樣恐懼的語氣,就像是平時與我正常的說話一樣。
&ldo;葉兒,寧兒端了雪耳羹,我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