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死,真希望他沒抄……」
臺下的朋友們各懷心思,臺上的陳遂和孟菱卻很享受舞臺。
第一段副歌結束之後,陳遂放下吉他,把話筒從麥架上拿開,和孟菱面對面站著,對視唱道:「我可以吻你嗎,在浪漫的月下,藏起我們溫柔的尷尬。」
孟菱就如彩排時那樣,很自然接上:「我可以吻你嗎,在瘋狂的盛夏,揮霍我們青春的籌碼。」
接下來他們本該一起唱「can i kiss you」這部分副歌。
誰知她歌聲剛落,他忽然笑說:「可以。」
臺下頓時「哇」聲一片。
孟菱被搞愣了,忘記接下一句詞。
然而幸好沒有接著唱,因為他忽然把那句「can i kiss you」改成了「let kiss you」。
他如彩排時那般自如的唱:「let kiss you,let kiss you,let kiss you」
這首歌很小眾,臺下聽過的人不多,大家並不知道陳遂臨時改詞,只有孟菱一個人知道陳遂做了什麼。
這種感覺刺激又害羞。
孟菱的臉忽然在臺上爆紅。
後半段直接垮掉,硬著頭皮站在臺上聽他唱。
後來一曲而終,臺下的評委們卻都沒有看出來她的失誤,誇獎說:「表現的很好。」
「你們倆這個舞臺不是實力最強的,但絕對是最有亮點的。」
「……」
老師們一句接一句,點評不完似的。
後來孟菱都站不住了,還好最後一位男老師放過了她,喊「下一位」。
她如獲大赦,逃命似的下了臺。
他不緊不慢跟上去。
她頭也不回走到禮堂門口,等出了門,他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是不是害羞了,對不起,再來一次,我還這麼唱。」
她臉上的紅暈並沒完全褪去,疑惑問:「為什麼。」
他眼裡漾著苦笑:「我們不會晉級的,何不瘋狂一把?」
她愣了愣。
他扭頭,透著門看了眼禮堂最前方的舞臺:「剛才我去上廁所,無意間聽到的。」
當時校領導交代評委老師:「陳遂最近事兒多,先別讓他上了。」
孟菱知道真相,不由酸澀。
可越是這樣,她越要笑出來:「沒關係,聽評委那意思,我們宿舍的節目肯定過了,那你等到那天來看我們表演。」
陳遂揉揉她的腦袋:「你表演當天,恰好也是一飛哥拳擊比賽的日子。」
孟菱「啊」了一聲:「那你……」
「沒關係,一飛哥下午比賽,你晚上表演,時間來得及。」
孟菱鬆了口氣,稍稍放心。
「可惜我不能去看了,雨薇姐會去嗎?」孟菱問。
陳遂說:「最後一次比賽了,我想嫂子肯定會去的。」
孟菱點點頭,若有所思:「希望一飛哥能夠取得一個不遺憾的成績。」
「但願吧。」
陳遂看著窗外的天空,輕輕的說。
他的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一串陌生的號碼,他沒作他想,點選接通。
「陳遂,我是宋舒雲,見一面吧。」
陳遂握緊了手機,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而他的臉上卻噙著冷漠的笑:「該來的,終於來了。」
孟菱問:「是誰?」
他沒有說話。
她想了一秒,又問:「是宋舒雲對不對。」
他說:「我要去見她。」
孟菱想都沒想:「我和你一起去。」
陳遂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