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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麼來了!”
完全可以聽出那種竊喜與驚訝。他迫不及待地靠近自己,敞開他寬闊的胸膛,想擁抱我。
“陛下,我只是來辭行的。”
及時的,我向後退了一步。表面的冷靜和冷漠讓他有些失望。我還是迴避了他的眼神,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那個離開房間時揣在懷裡的錦盒。
“我是來送還這個的。”
我把錦盒遞到了他的面前。他應該也想起了這個錦盒和裡面的東西了吧。
“你真的要還給我嗎?”
剛才還有些竊喜的表情頓時變的異常難看。
“是的。陛下。臣已經不需要了。”我加重了對自己的稱呼。
“不!”他拒絕的轉過身,迴避在他眼前的錦盒,“我送出的東西從不收回。”
“可這次務必請陛下破例一次吧。”
“你!”他的臉上開始出現怒意。
“有這個東西在,我就無法專心為您打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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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借用還回這個水晶頸鍊來斬斷我們之間的感情嗎?”
“是的。”我並不否認,“但這個鏈子代表的不是我們之間的感情,而是您一味的獨佔罷了。”
“獨佔?我為你付出這麼多,只是獨佔嗎?”
他幾乎要用吼的聲音來表示自己的憤怒。
“也許,這就是您愛人的方式。可臣承受不起。”
我知道他是不會自己乖乖接下那個裝著頸鍊的錦盒,所以,我只有向前一步,把錦盒放在了他的書桌上。轉身離開前,我還是按照規矩向他行禮。
“混蛋!”
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後爆怒的罵聲,和盒子被摔在地的聲音,還伴隨著石子敲擊地面而四處散落髮出的清脆響聲。
心想,我與他的孽緣會同這頸鍊一般,終於得到了解脫嗎?
※ ※ ※ ※ ※
終於,軍隊在三呼“萬歲”之後準備踏上征途。已經被我劃清界限的男人只是坐在高臺上俯視著下面即將離開這裡的我。即使只是小小的一瞥,但我已經從他冷淡的表情中看出他對自己的冷酷無情吧。他是在恨自己對他的殘忍嗎?或許只是怨恨他自己沒有得到想要的而惱怒罷了。
這樣不是挺好嘛……
我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上面的他,手持韁繩掉轉馬頭,背向著他,跟隨在華里特利斯身後,帶著大批士兵嚮應該去的地方進發。
※ ※ ※ ※ ※
戰場,我終於又回來了!
原本我最最厭惡與痛恨的,卻始終沒有給擺脫掉過。一切罪惡與痛苦都是從戰爭開始的。沒有戰爭,我或許還能無憂無慮地享受自己的生活,還有妻子和孩子一起。當然,還有母親和妹妹。她們失散多年後的今天,我已經幾乎記不得她們的模樣了。也沒有讓自己再刻意去回憶或尋找她們的行蹤。這麼做看來很殘忍,但這樣對誰都好。
“將軍,這是敵軍又送來了戰書。”說是戰書,不如說是挑釁更為確切。
我只是坐在一旁,注視著華里特利斯看著那封挑釁的戰書的表情。這次出征,他才是軍中的統帥,而我呢,只是個擺設。
“怎麼了?西爾弗。”
他發現我正在看他,於是又用他那種溫柔的目光看著我詢問。
“是不是趕路太累了?”
難道他不光把我當作是個擺設,還是個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嗎?
“可能吧……”
我只有無奈的輕聲又含糊的回答他。
“那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行了。”
他還是用那種柔和的眼神看我。可這更讓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