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了蕭末和秦朗包廂裡氣氛變得極其詭異。
蕭末看著依靠沙發角落裡自顧自地吞雲吐霧男人,開始堂而皇之地走神心想如果自己就這裡把秦朗掐死,是不是從此就能一了百了,他也就再也不會聽到手下堂主蛋疼地跟自己報告又有多少貨被秦家截走……
&ldo;怎麼,蕭末,你還想給我酒裡下耗子藥啊?&rdo;秦朗嗤笑一聲,率先打破僵局,他坐起來抓過那杯原本被蕭末放到茶几邊上酒,仰頭一口喝乾,隨手將酒杯扔到身邊沙發上‐‐
二十萬一套沙發。
酒液潑灑到那真皮沙發上時候,蕭末眼皮子跳了跳……豈止是耗子藥,簡直是想給您來份耗子藥涼拌鶴頂紅。
&ldo;小眼睛眯得,嘖嘖,&rdo;秦朗自顧自地低聲笑著,掀起眼皮斜睨蕭末一眼,&ldo;蕭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心裡有壞水時候那眼睛經常閃得和小耗子似,一眼就看得出來。&rdo;
蕭末額角青筋跳了跳,強忍下&ldo;掐死他現就掐死他&rdo;強烈衝動,他不動聲色地距離秦朗有點遠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下來‐‐坐下去之後,他黑著臉從自己屁股底下拿出一隻唱kv話筒,端正地擺放旁邊茶几上。
三十萬一套kv音箱裝置。
老子有錢寧願去橋上站著一捆一捆往水裡扔著聽水花響玩兒我特麼也不樂意花錢這給你這禽獸糟蹋啊!蕭末簡直忍無可忍,卻又不得不忍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ldo;秦先生,您喝多了。&rdo;
蕭末已經擺好了姿勢等著秦朗說他沒醉然後自己再按照劇本來一句一般喝醉了人都說自己沒醉,誰知道這時候,卻聽見秦朗笑得挺開心地來了句:&ldo;恩,醉了,夜舞就這點好,起碼酒水裡不敢給老子兌涼白開。&rdo;
蕭末愣了楞,這還沒反應過來就從頭到腳被人家糊了一臉‐‐
還涼白開呢,操,下回給你兌馬桶水!
這會兒終於處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狀態,只見黑髮男人咬著後槽牙呵呵一笑:&ldo;夜舞自然照顧客人,不會像外面場子似,仗著客人不懂行就給人以次充好,我們做生意,就本著良心做。&rdo;
這是拐彎抹角著罵秦朗狗屁不懂。
秦朗自然聽出來了。
然而男人卻沒說話,不理會蕭末只是閉著眼從口袋中掏出自己手機,當手機螢幕燈光亮起,他這才微微睜開眼啪啪地摁了幾個字將簡訊傳送了出去,轉過頭,看著蕭末,這才露齒一笑:&ldo;女人真很煩,一時半會不回家就發簡訊來催。&rdo;
蕭末只能微笑。
總不能說&ldo;恩是啊我口袋裡手機也跟按摩棒似震一晚上了只不過打電話來是我兒子&rdo;對吧。
這會兒,秦朗大概是真喝懵了,和之前見到蕭末那種狂霸酷炫形象有所不同,他就像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話題似開始plapla不厭其煩地跟蕭末叨逼那些個結婚之後糟心事兒,說到後面蕭末幾乎要以為這貨是準備感謝自己當年弄死了他未婚妻,這才話鋒一轉,毫無徵兆地說:&ldo;蕭末,我準備離婚了。&rdo;
蕭末微微一怔‐‐
離婚?
不,等等,重點才不是這個,重點是你今晚大鬧夜舞感情就是為了召喚老子來給你當知心哥哥?
正當蕭末震驚著,卻這時,又聽見秦朗雷死人不償命地說‐‐
&ldo;蕭末,咱們也三十了,等我離婚以後,咱倆湊合湊合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