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
“禮物你叫副官准備了吧?”畫樓笑盈盈把裝了他衣裳的小皮箱放在門口地上,轉身替他扣軍服的銀扣。
“放心,都準備好了。”白雲歸也若無其事道。
“我媽去世這麼久,半岑都沒有回去祭拜,您要是見了慕容家的人,稍微透露些口風,替半岑遮掩……”畫樓幫他扣好釦子,然後繫好綏帶。
白雲歸淡然道:“我會的……”
然後又各自說了些閒話,兩人下樓吃了飯,畫樓送他去火車站。
火車站今日要通專列,所以戒嚴關閉,四周全是荷槍實彈的侍衛。畫樓跟著白雲歸進了車站,月臺上早已沾滿了人。
韓家、賀家、蔡家悉數離開。
他們在俞州生活,一直似客居他鄉,沒有不動產,住的房子和日常花費全部是白雲歸供給。
大人們想到終於可以歸鄉,面露喜色;孩子們不懂愁苦,只當是出遠門遊玩,興高采烈,月臺上鬧哄哄的。
見到白雲歸和慕容畫樓,才微微安靜些。
夫人太太們分別跟畫樓打了招呼,列車開進了站臺。
大家魚貫著上車。
白雲歸便輕輕擁了畫樓,低聲道:“我會很快回來。”
“一路平安!”畫樓也笑道。
車子漸漸遠去,她才回了官邸。
…
第二百二十四節 宴請
慕容半岑回到小公館,發覺家裡空空,錯愕半晌。
畫樓從車站回來,眼睛還是有些腫。慕容半岑便不安拉著她問:“姐姐,出了什麼事嗎?”
畫樓把家裡情況告訴了他。
只說白雲歸是去駐地巡查。
半岑才鬆了口氣。
次日,姐弟倆去醫院看望白雲展。
張君陽和白雲靈一直守在醫院,兩人雖然臉上神采奕奕,卻也遮掩不住眼底的倦色。
畫樓便道:“以後我們白天來看看,晚上副官們守著,不要總是呆在這裡。我們女人還好,君陽家裡一堆事,難不成統統丟下?”
張君陽笑容斯文靦腆,白雲靈則紅透了臉。
白雲展口齒不清,也跟著道:“你們在這裡我也煩。醫生說我要靜養,你們總是來,怎麼靜?”
大家都忍不住笑。
送走白雲靈和張君陽,又指使慕容半岑出去買些米粥,畫樓便單獨跟白雲展道:“在醫院住半個月,我接你回去修養。每日都來,你也費神。我們上午九點到十一點來陪你,下午和晚上你好好歇息。”
白雲展微微頷首道好,又問白雲歸怎麼沒有來。
“督軍去了駐地。”畫樓解釋道。
回去的時候,畫樓又把探病時間告訴白雲靈,還道:“這些是醫生吩咐的。”
白雲靈只得應下。
他們上午去陪白雲展,有時他覺得累,只想睡覺,她們便在隔壁病房說話。後來白雲展覺得每天上午來太多了,讓他們隔兩天來一次。
“你們來也是聒噪。”白雲展道,“這裡醫生護士照顧我,我身上疼,只想閉眼躺著,不想和你們說話,更加不想聽你們說話。”
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於是探病時間又減少。
正月裡相互拜年,是華夏老習俗,俞州雖然是新派社會,可這等應酬大家還是很喜歡。
家家有藉口開宴會,於是日日宴會不斷。
畫樓是督軍夫人,她的身份地位在俞州算是最高的,不需要拜訪別人。白雲歸一向清冷,早些年定下逢年過節不見客的規矩,如今亦不見白夫人破除,所以那些權貴人家亦不敢貿然上門。
官邸一如往常的寧靜。
白雲靈認識不少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