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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歸與畫樓此刻才恍然悟。
對方不認識白雲展,只認識衣裳汽車。
“你停職在家四五天,報館為什麼今晚突然叫你去跑新聞?”白雲歸疑惑問道。
“你不在官邸,除了我們家人,還有誰知道?”畫樓亦疑惑。根本沒有人給官邸打電話確定白雲展離家。
是一早就盯上了他,守株待兔,還是?
白雲歸和慕容畫樓一瞬間全部想起了陸冉。
現在還是要承認,這個小姑娘有些手段,這種損招她都能想得出來,這般大膽妄為之事,她亦敢下手。
這個女人就算不除,亦不能再讓她跟白雲靈有任何關係了。
“是你們報館誰給你打的電話?”畫樓又問,需要尋著蛛絲馬跡,一點點找過去。
白雲展臉色更加白了,一身冷汗,酒全部醒了:“現在一說,我也覺得那個聲音怪陌生的。當時沒有細想……”
“混賬東西!”白雲歸勃然大怒,“這樣漏洞百出的事,也只有你這個蠢豬才會上當被誆,還連累他人!這些簡單的蹊蹺,你都不會考慮嗎?”
白雲展囁囁嚅嚅,再也反駁不了一句,就連白雲歸罵他蠢豬,他亦不開口。
他從前是家人捧著的少爺,出國亦是在校園那種簡單的環境;後來回到霖城,就是在家混世。這樣處心積慮的算計,他哪裡經歷過?不是愚笨,只是根本沒有想到別人會害他,根本沒有防備!
瞧著他這樣,畫樓亦露出一分失望。
他應該接受一點教訓了。
從前覺得他這麼大了,心智成熟,自己不停說教,他會反感。關係原本就有些緊張,畫樓不想弄得更加不可收拾。
如今看來,正是放鬆了對他們兄妹的警惕。
連陸冉這樣的小角色都能趁虛而入。
“督軍,您別生氣。那個同事既然是替五弟受過,咱們自然不能不管,還是按照原來計劃去尋找和準備錢財嗎?”畫樓問道。
白雲展緊張望了白雲歸一眼。
白雲歸瞧著他這樣,真想用馬鞭抽他一頓,氣得哼了一聲,冷聲道:“照原來說的辦!”
“這幾天關門謝客,任何人不準進入官邸!”白雲歸又道,“你給我藏好了,要是露出頭,讓別人知道手裡的人質不是你,沒有價值,你同事可能會被撕票。”
然後又對畫樓道:“家裡的電話讓副官專門守著,不準靈兒和外界通訊。”
白雲歸亦懷疑是陸冉。
“靈兒?”白雲展大愕,又覺得難以置信,半晌才轉過彎,“啊,陸冉……原來是她!是不是她?”
又不太確定。
畫樓搖頭:“我也不知道。好了,有你大哥呢,你先去睡吧。”
白雲歸與畫樓梳洗後躺下,亦覺得睡意很淺。
“督軍,您真的覺得是陸冉嗎?”畫樓忍不住問道,“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便是白雲歸的政敵,便是更大的陰謀。他們甚至不知道,對方的陰謀是什麼。
“如果是陸冉,事情會簡單很多……”白雲歸嘆口氣,“如果不是,只怕又有腥風血雨。但願前年別出事,前年和去年都是年關起戰事,東南好幾年都沒有過太平年了……”
兩人睡下,第二天五點多便起床。
白雲歸一早出門,調動警備廳資歷較深的軍警和軍法處稽查偵探,悄悄去打探訊息。
九點多的時候,畫樓才出門,她還有韓家的事情要辦。
送韓夫人的女兒出國,最好越少人知道越好。畫樓只是對白雲靈和盧薇兒說去韓家探病。
白雲靈忙道:“我也去……”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