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需要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連夜奔逃,只要你們留下,本侯保證,不再追究之前發生的一切,本侯也會想辦法將那和離書弄回來,咱們還是一家人!”顧懷中急切的朝前邁了幾步,忽然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他下意識的一仰脖,隨後定睛一看,梁懷玉手裡那杆明晃晃的長槍已經刺到了自己的喉嚨前,槍尖離他的面板只有一指寬的距離,若不是他反應快,只怕是已經戳上了吧。
饒是顧懷中,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你!竟是要謀殺親夫了嗎?”他氣急敗壞的說道。
“親夫?”梁懷玉冷冷的一笑,“你還配當我的親夫?別忘了,我們已經和離了,你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背信棄義,膽小怕事的臭男人罷了。”她說完頓了頓,“是小人才比較確切。”
“你是真的不肯留下?”顧懷中之前稍稍平息下去的怒火被梁懷玉幾句話又給挑了起來,他怒目圓瞪,厲聲說道。
“這裡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梁懷玉冷笑道。
“那好,今日本侯就是捆也要將你捆住!”顧懷中一抬手準備抓住梁懷玉的搶,奪過去,梁懷玉早就防備著他,哪裡會讓他得逞,長槍朝一邊劃去,兩個人瞬間就打在了一起。
跟著顧懷中來的家丁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是該幫忙還是隻能看著,無奈之間只能稍稍的朝後散開,準備著,只要侯爺一聲令下,他們就撲上去。系妖大弟。
就是現在了,見顧懷中和梁懷玉打了起來,顧雨綺馬上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夫妻兩個給吸引過去,讓春杏和其他人跟著自己從後門的小門溜了出去。
“春杏姐,趙虎叔,我們去搶馬和馬車。”顧雨綺擔心梁懷玉會撐不了多久,於是飛快的對春杏說道“其他人都去後門外面等著。”
“是。”趙武馬上應了下來,他將手裡的東西迅速的交道另外一名侍衛的手裡,然後跟著顧雨綺和春杏一起朝侯府後院的馬廄跑去。
春杏擔心顧雨綺的腳踝,顧雨綺卻是搖頭說沒事。都什麼時候了,還擔心這些有的沒的,她的腳踝確實崴的很厲害,一走就痛,但是在這個火燒眉毛的節骨眼上,別說是崴傷了,就是骨折了,也要趕緊跑路先。
到了馬廄之後,顧雨綺二話不說一擊手刀就先將看馬廄的家丁給打暈,讓趙武將他搬到院子裡去,她選了一匹顧懷中的好馬騎上,隨後讓春杏將其他所有的馬都牽出去,又讓趙武套了一輛馬車趕出去,她對春杏說道,“你們先去北門等我們,我們隨後就到。”
“是!”春杏是個利落的,也不婆婆媽媽的,所以馬上執行顧雨綺的安排,帶著十幾匹馬,趙武趕著車出了侯府。
顧雨綺看了看已經空蕩蕩的馬廄,索性將牆壁上的燈全數用長槍挑翻,燈裡有油,馬廄裡又有草,這一翻不要緊,馬廄瞬間就著了火,顧雨綺用槍尖挑了半桶水潑在了那名被她打暈的家丁臉上,家丁稀裡糊塗的又被澆醒,一看眼前,嚇的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馬廄已經瞬間被點燃,火光從天,夜風習習,連帶著旁邊堆放著草料的地方也被燒著了。
“來人啊!走水了!”那家丁火燒屁股一樣的大喊了起來,踉踉蹌蹌的連滾帶爬的跑出去找人。
顧雨綺一抖韁繩,騎著馬,提著銀槍,飛快的朝挽心齋奔去。
梁懷玉的武功不錯,但是力道畢竟沒有顧懷中那麼大,顧懷中戎馬半生,大大小小的仗打的不計其數,臨戰的經驗自是比梁懷玉豐富的多,打的時間長了,梁懷玉就漸漸的落了下風,不過她儀仗這自己對梁家槍法的熟悉和身姿的敏捷輕盈,還是勉強的支撐著。
就在她越來越力不從心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她與顧懷中齊齊的停手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夜色之中,月光如流銀,燈火如螢,一名豆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