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的亡命徒,找了多少他也無從得知。
風從雲恪的耳畔急速的劃過,吹的他髮絲凌亂,他走的時候匆忙,甚至連件外袍都來不及穿,春天夜晚的風依然還帶著些許的冷意,吹的他身體一片冰冷,但是雲恪的心比他的身子還要冷。
若是顧雨綺真的出事的話,那他這太子還當的有什麼意思?
繼續重新在那個位置上孤獨的走過漫長的歲月?他不要。那種日子是一種煎熬,他已經熬過一次了,不想再來第二次。
所以顧雨綺一定不能出事。
雲恪幾乎是瘋了一樣的催動那匹馬,馬高速的奔跑著,就連鼻孔裡噴出了粗粗的氣息。
護國寺如今武僧已經全去了皇宮之中,寺裡剩下的只是一些文弱的和尚。
山寺裡面燈火通明。從山門一路往上,幾乎每隔幾步就能看到斑駁的血跡,再朝上走,能看到散落在山路上的屍體。
雲恪趕到山腳下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他肝膽俱裂,心底懸著的那一根弦,終於不負重荷的斷裂開來,他的腦子裡面幾乎是一片空白。騎馬到了不能再騎馬的地方,他翻身下來,拔腿就朝山上跑去。
越是朝上。屍體就越多,有護國寺僧侶的,有自己王府侍衛的,還有一些不知名的人,想來就是夏家找來的江湖中人,越朝上走,血跡也越多,有的石階上甚至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
“阿囡!”雲恪赤紅著一雙眼睛。發了瘋一樣的狂奔著,一邊狂奔一邊喊著顧雨綺的小名。屍體越多,他的心就越寒,他急切的在屍體之中搜尋著,生怕看到他不應該看到的人。
“阿囡!”雲恪的聲音在空闊的山寺之中迴盪,真是帶著一些迴音。
可這山寺就好象是在暗夜之中死去了一樣,完全沒有人回答他。
後山!雲恪衝出了血痕斑斑的大雄寶殿,朝後山跑去。
越接近後山,雲恪就越是聽到隱隱的傳來刀劍抨擊的聲音。
“阿囡!”雲恪死一樣的心底驟然生出了幾分希望。
他一邊叫著顧雨綺的名字,一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在後山雲凌的那一片禪房前的空地上,王府的侍衛在與一大群黑衣人殊死較量著。雲恪看到了自己熟悉的影子,他的心瞬間就被狂喜所覆蓋,他王府之中還有人活著,染墨和夏荷也在,染墨與夏荷在,顧雨綺就應該在。這次入護國寺,顧雨綺堅持將黛眉和潤盈還有秋月,冬雪都留在了影子衚衕,讓趙武過去保護著。
因為顧雨綺知道這次來護國寺必定會有一戰,這幾個人不會武功,若是來了,只怕會是要拖大家的後腿,所以她也只帶了染墨和夏荷。
雲恪一出現,那些黑衣人的攻擊目標馬上就變成了雲恪。
“怎麼又來一個雲恪?剛才那個逃走的是誰?”不知道是誰喊了聲,雲恪的心就放下了一半,杜夏能逃走就證明他還有能力保護著顧雨綺。
“你們小姐呢?”雲恪加入了戰圈,急聲問道。
“從後院走了。”染墨馬上說道。
“去找你們的小姐!保護好她。”雲恪對這染墨和夏荷喊道。
“是!”染墨和夏荷的衣衫都已經快被鮮血給浸透了,有別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留到現在的人多多少少身上都帶著傷,她們早就已經殺的麻木,這些武林中人如同蝗蟲一樣一批又一批的湧入,不知道夏家許了他們什麼,竟然能讓她們如此的奮不顧身。即便她們武功很好,也架不住這樣的車輪戰術,手裡的刀劍的都已經砍的捲刃,眼見著自己人越來越少,死亡的腳步越來越近,就連她們也都生出了一絲驚恐的感覺。
但是現在看到了雲恪,兩個人都是精神一震,雲恪到了,援兵也不會遠了!
顧雨綺被假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