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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澆遍了大半個身子,家丁突然一個機靈,醒了過來,大叫道:“媽的,誰剛才打了我一拳!”

有人罵道:“你鬼上身了,剛才是鬼!”

“鬼?”這人一滾,突然想明白了,叫道:“快抹狗血,這隻鬼怕狗血,抹了狗血就安全了。”

這名家丁的這句話如同把一滴涼水倒入了滾開的油鍋裡,幾個還沒有被狗血淋到的家丁跑著來搶許老太爺墳前的最後餘下的那三根竹子,幾人扭打在一起,不斷的有人喊道:“別搶我的,那邊還有。”好不容易餘下的幾人都把竹子裡的狗血倒了出來,淋遍了全身,墳的四周也安靜了下來,連風勢也突然間的止住了。

一個家丁見風勢止住,狂笑道:“哈哈,鬼啊,你有種過來,再來上老子的身!沒膽量了吧。”

有一人啪的一掌打在這人的頭上,罵道:“廢什麼話,還不快跑。”

這人才醒悟過來,這些家丁如喪家之犬般的向許家莊跑過去,居然也沒有忘記許大富,把他夾在腋下,不多時便已經不見。

第2卷 第49節:旱魃墓(36)

旱魃墓(36)

張璞手握著玉佩,長鬆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剛才的鬼怪出來,他被這些家丁們圍在墳裡,估計肯定會被這些人打的骨斷腿折,如果這樣算的話,這個鬼倒算是救了他一命。張璞牢牢的握住玉佩,想道:“雲姨說別人幫助了我,就要向他道謝,這麼算來,要不要向這‘鬼’道謝呢?”想了一想,躬身說道:“多謝這裡的大爺大媽大叔大嬸救命之恩,它日我張璞必將厚報。”說罷,直起身來。

棺材上的那幾行連曉雲都不認識的字此時隨著月光照下,發出水波一般絢爛的影象,張璞心中又想道:“雲姨總教我認字,可是卻連這幾個字都不認識,我一定要把這幾個字記下來,以後雲姨再因為我不認真學字而生我的氣,我就拿這幾個字去考雲姨,她自己都有不會的字,就不會罵我了。”

張璞這樣想著,便真蹲在墳裡,守著青石棺材,把這些字一筆一劃在手心裡臨摹,最後把這幾十個字基本都記在了心中。他卻不知道,如果不是他胸前的那塊玉佩,他如此長時間的呆在這個墳裡,早就已經被墳內的髒物把體內的陽氣給吸淨了,就算不死,也會丟大半條命。

張璞用了半個小時,把這幾十個生僻的字全數都記在了心裡,而此時隨著月這越升越高,棺材上的字跡卻是越來越淡,最後如果墨水掉在水盆裡一樣,漸漸的化做一團光暈,最終消失不見。

張璞又想到:“我活了這麼大(其實才三歲而矣。),還沒有見過鬼和殭屍呢,現在四下裡無人,我不如開啟棺材看一看裡面的許大富的爺爺長的什麼樣子吧。”兩手放在棺材蓋子上,伸手用力推,說來奇怪,本來那棺材蓋子是純石質的,少說也有三百斤,莫說是張璞這樣一個孩子,就算是兩個大人來推,也要費一把子力氣,但是張璞用力的一推,棺材蓋子竟然吱吱呀呀的找開了一道縫兒,月光照了進去。

第2卷 第50節:旱魃墓(37)

旱魃墓(37)

張璞看著差不多了,探著脖子向下面看去,一看嚇了一大跳,裡面躺著一個赤身的老者,身上並沒有穿半寸衣服,面板褶皺,和李老太太相差無幾,一身瘦的皮包骨頭,但是偏偏身上又長出了一道一道的白毛,似人,又似獸,屍體的十根手指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磨損,仍然筆直的向上立著,手掌裡是早已經乾涸的血跡,但是十根指甲卻已經長出了一寸來長,眼睛仍然睜著,就連眼球都沒有壞掉,張璞所在的位置正好是許老太爺的頭部所在,老太爺的眼神嚇的張璞打了一個冷戰,連忙把棺材蓋子蓋好。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張璞順著那幾個家丁擺好的楊木樁子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