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們的出現,我們自身的內部矛盾完全暴露,而且問題拖得越久矛盾所帶來的危害將會越嚴重。我敢保證,現在外面的兩夥人正在糾集人手,準備與你正面相抗。”
斯蠻拓和琥珀兩人都沒有做聲,而是認真聽著左風的分析。獨自坐在末位的幻空,卻是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用一種欣賞的態度聽著左風侃侃而談。
輕咳一聲,左風續道:“同時這些人的來到,也能夠大略探查出咱們這邊的陣法情況。如果現在防禦陣法已經告廢,相信兇獸會立刻開始發動攻城。
除此之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城外之人和城內之人此刻恐怕已經開始暗通訊息,一旦城內之人有所行動,他們在城外就會立刻加以配合。
雖然這陷空之地無法飛行,可是下面的武者之中不乏納氣,育氣武者,直接攀城而上應該也可以做到,尤其是在城牆上有人接應的前提下。”
斯蠻拓和琥珀兩人越聽越是心驚,他們兩人雖然已經知曉對方計劃極為歹毒,卻並沒有如左風分析的這般徹底。
看到兩人的反應後,左風輕嘆了口氣,說道:“能夠想到如此歹毒之法的人,假如看到我們利用城下之人抵禦兇獸。那他是否可以派一批兇獸進攻後,裝作不敵丟下幾具兇獸屍體退走,到時候我們又要如何應對。”
此言一出,琥珀和斯蠻拓兩人都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之前的琥珀的計劃的確不錯,可是對方若真的按照左風的方法來佈置行動,到時候斯蠻拓也只能乖乖大開城門迎接外面的那些人進入菊城了。
“該死,到底是什麼人想到如此計劃,其心可誅,可誅啊!”斯蠻拓咬著牙冷冷說道。
聽了斯蠻拓的話反而讓左風微微一愣,之前左風並未多想,可是在分析對方的計劃之時,左風卻感到有種熟悉的味道在其中,也正是這種難以言明的熟悉,讓他的一番分析入骨三分。
沒有給左風時間多想,斯蠻拓已經直接開口說道:“我敢肯定外面的人必然大部分是奸細,梁城之內我伊斯德部落也有不少人,可是你看現在城外我部的族人不超過五個。他們說逃走的時候遭受兇獸攻擊,戰死最多的卻只有我族之人,哪會有如此巧合的事。
澤城原本的武者的確是逃散了,可是當時澤城陷落之際一團混亂,怎麼會有如此多的武者僥倖活下來,而且能夠集合到一起同時到這裡。
如果換了你是玄武帝國之人,你會想辦法逃離陷空之地,還是會一頭衝入到菊城這樣的死地來。”
這一番話斯蠻拓含怒說出,而他似乎也沒有要壓制聲音的意思,聲音震的整個房間都在嗡嗡作響。
可是琥珀和左風相視一眼,卻是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之前斯蠻拓的話,想必已經同外面的人說過,可是外面的兩夥人若是聽進去,現在也不用坐在這裡撓頭了。
在外面的人看來,斯蠻拓不許外面的人進城,是有著他的私心。而斯蠻拓自身也的確有著一點點的私心,可就偏偏是這麼一點私心,讓彼此之間失去了最重要的信任。
而斯蠻拓的話之中,多少會有一些誇大的成分。在左風看來,外面的確有奸細,只是未必其中就沒有站在自己著一邊的。相信這一點斯蠻拓自己也能明白,可是於公於私他都不想冒這個險。
而陳亮和珂剎,伽埡家部落的人,他們不僅想要冒這個險,也願意冒這個險,原因斯蠻拓也清楚。不論菊城能否守住,對於那些人似乎都有更大的利益。
這才是琥珀和左風兩人嘆息的原因,問題擺在眼前,可是這個問題卻如同一道死結,對方利用了這種特殊的形式,製造出的死結。
一頓怒火中燒的喊叫後,斯蠻拓也和左風,琥珀一樣,鬱悶的垂下頭。左風雖然看出了許多問題,可是他也同樣想不到解決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