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不願多做停留的律津,也是拉著休朵與斯蠻拓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客氣話後,同樣帶著人朝著南門而去。
看到兩夥人已經急匆匆的上路,斯蠻拓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就準備帶著人離開。卻聽到左風開口說道:“大頭人,可否稍微等等,我還有幾句話要說。”
聽到左風開口,斯蠻拓幾乎是下意識的心頭就是一緊,他感覺自己現在心中對左風隱隱已經有些畏懼了。不過依然還是苦笑著轉過身,說道:“不知左風小友還有什麼話,咱們這些人可都是急著逃命呀!”
大有深意的看了斯蠻拓一眼,左風半開玩笑的說道:“大頭人不會就此將我當做瘟神,以後見到我都會遠遠的避開吧!”
被對方如此一說,斯蠻拓臉上現出一絲尷尬微紅,隨即搖頭說道:“小友莫要說笑了,看你現在自信的樣子,連我都想要留下來了。大家菊城之內共拒兇獸的情分,我斯蠻拓永遠會記得,若是日後有用得到我斯蠻拓,或者是伊斯德部落的時候,一定鼎力相助。”
這就是草原人的豪邁,雖然同樣不失狡猾和姦詐,同樣不缺心機和算計,但是性格上卻更趨豪邁和奔放,拿得起來也放得下去。
彼此本就沒有什麼恩怨,只是一些小的不愉快,斯蠻拓平靜的幾句話就將這些都揭了過去,在這分別的一刻彼此間剩下的也都是情誼。
笑著點了點頭,左風這才說道:“其實我之前想要提醒,若是離城而去,三夥人最好不要一同離城,而且先後次序大家多考慮一番。可是那兩夥人甚至不想讓我多說一句,那我也就識趣的閉口了。”
聽到左風如此說,斯蠻拓微微一愣,隨即就好似想起了什麼,猛的轉頭看向左風之時,目光之中也是閃過一抹感激。
這菊城在群山環抱之中,從菊城觀察外面視線會被山巒遮擋,可是在周圍隨便一處小山頭,就能夠清楚的觀察到菊城的變化,尤其是有隊伍離開如此明顯的事情。
既然要分散離開,自然是希望增加存活的機會,這樣一股腦的逃走,反而更容易讓對方捕捉到逃走的方向。現在斯蠻拓等人故意多停留一會兒,讓兇獸一方認為只有這兩批武者,那麼伊斯德部受到攻擊的可能性也會更小一些。
“誒,到最後還是我太小家子氣了。你左風是我伊斯德的……”
擺了擺手,沒有讓斯蠻拓說完什麼“大祭司”的稱呼,左風就打斷道:“好了,既然記得你我的情分,咱們也就不要再說什麼客氣話了,我隨便同斯奇說兩句,你們也正好稍晚一點離城。”
一直站在斯蠻拓身後的斯奇,好像丟了魂一般的滿臉落寞,直到左風提到自己的名字,她這才抬眼望來。
深深的看了左風和斯奇一眼,斯蠻拓笑了笑卻是沒有打擾,而是將自己手下的人聚攏起來,詳細布置一下離開菊城後的一些應變時的戰鬥部署。
走向斯奇,左風略一猶豫說道:“人是最難以捉摸的,其最難分辨的部分自然也是人心,你不知道最親密的人會否在關鍵時候背叛你。”
斯奇臉上神情一黯,卻聽到左風繼續說道:“你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會為你付出什麼,有的時候甚至是自己的生命。”
看著斯奇驚訝的抬眼看來,左風這才說道:“該來的總會來,或早或遲而已,其實沒什麼分別,你能做的就是保持本心,不論經歷過什麼,不要忘記抬頭向前看。”
如同涓涓的溪流般的話語,緩緩流淌入心中,讓斯奇那因為背叛而乾涸的心田受到了滋潤,彷彿一股暖流穿過四肢百脈一般。
恰在此時手掌忽然被對方抓起,斯奇心中一驚,卻一時間忘記將手抽回,心中卻一時間有些慌亂起來。可隨後一塊溫潤的玉石被塞入手中,她這才如夢方醒的低頭看去。
只見那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