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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路上急駛。

暮色方至,山嵐從森林間竄出,模模糊糊地教人看不清前方道路,環住劭颺腰際的小手加了力道,殊雲沒驚呼尖叫,只是用一種緩和沉默的方式表現自己的緊張。

劭颺根本不擔心,從這裡開始是私人道路,不會有外人闖入,路雖窄小彎曲,但他閉著眼睛都能騎到目的地,放慢速度,為的是……她緊張的手臂……

濃霧迅速聚攏,身處其中,成了半個瞎子,殊雲有緊張卻不害怕,雖然他沒給過承諾,但她知道,他在,她安全。

車停,雙雙下車,劭颺提起兩人行李,殊雲拉住他的衣襬,亦步亦趨。

四處白煙茫茫,殊雲不確定身處何處,只隱約見到身邊老樹高聳,伸張手臂,圈圍不住。

踩在泥地上,沙沙作響的落葉聲,像曲交響樂,一路相伴。

笑銜在嘴邊,心情快活,輕輕地,曲子哼出口,輕快的音調、輕快的心,輕快得她幾乎忘記,她的人生將盡。

她的輕快感染了他,多年沉重卸下,首度,他自月月的死亡痛苦中脫離,在霧間,笑意掛上臉龐、掛上心臟正中央。

不知不覺地,他跟和起她的曲子,一音節一音節,創作出新樂章,不必回頭望,他猜得出,她的表情肯定寫滿崇拜。

拿出鑰匙,劭颺開啟鏤花鐵門。

進門,甜甜的花香味撲鼻而來,殊雲不曉得那是什麼。

才想詢問,他的大手先尋到她的手心,握緊,鼻息間的香甜淡了,心頭上的芬蜜濃了,暖意迅速往上竄升,可不可以解釋……解釋說,他對她,有了關懷心疼?解釋說,她在他心間佔了位置,雖然空間不是太大?

“小心階梯。”他說。

“嗯。”她趕緊回握住他。

好怪哦,才一點點溫度,她居然熱得像是進入佛羅里達州的夏季,汗微微滲出,呼吸加快速度,慢板的華爾滋增速,成了節奏分明的探戈。

再開一層門廳,電燈亮起,溫馨的昏黃燈光暈染了她滿頭滿身。

“好漂亮。”她驚呼。

是小木屋吶!木頭的桌子椅子傢俱,木頭地板、天花板,木頭樓梯,連扶手欄杆都是木頭做的,這是一個由木頭架設出來的小天地。像走進童話故事般,未出口動作,已然可愛。

“你先去洗澡,浴室在二樓左手邊。”

“好。”

她合作點頭,提起兩人行李往木頭旋轉梯方向走去,爬一層,嘎吱作響的木頭聲響起,不覺恐怖反感新鮮。

“樓上只有一個房間。”他突然抬頭,對著爬到一半的殊雲說。

她停下腳步,發愣的傻臉望住仰頭的劭颺。

“只……有一個房間?”她訥訥問。

“有問題嗎?”淺淺笑開,他等她說話。

“我們……孤男寡女……”

“哦,你懂得孤男寡女?”他作出恍然大悟表情,接道:“那麼你為什麼天天跑到我房間睡覺?”

“我……”半張的嘴巴合不攏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她還以為自己掩藏得很高明。地洞在哪裡?她好想鑽進去。

嫣紅奔上頰邊,血液衝入腦門,怦怦作響的心跳聲抗議情緒太高亢。

陶殊雲,深吸氣、緩住心跳頻率,沒關係,東窗事發是很正常的事情,古有明訓,說謊是要不得的行徑,下、下次改過向善便行。

她一路壓抑狂跳心臟,一路平緩呼吸,整整五分鐘,她望他、他望她,兩人皆沉默。

劭颺不曉得她正在對抗自己的生理機能,誤以為她反應太慢,無所謂,他有的是耐心,他等,等她的下一步反應,是不是和受驚嚇時一樣可愛。

終於,心臟OK,呼吸OK,她又度過一次蘇伯伯口中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