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對方是男是女,只是身處在這樣魚龍混雜的環境裡她實在沒心情炫耀自個娘給自己做的小花襖是無價之寶。
“咦,你這小姑娘咋恁沒教養咧!長輩跟你說話呢……”說著那老傢伙上手就要往蘇淼淼身上摸,眼底的貪婪都快流出來了。
“哎唷——”老傢伙一聲痛呼聲聲轉了幾個調,原本尖細的聲音也變得粗狂起來。
原來是個老頭子,打扮的雌雄莫辨就是為了佔人便宜?
蘇淼淼微微蹙起眉,看了眼老頭子胸口的腳印,又看了眼先自己一步動腳的沈燼:“你的腳怎麼這麼快?影響我發揮了。”
其實他不動手,自己也是要動手的。
只不過她彈出去的是化作流光的符籙,尋常人看不見。
“抱歉。”沈燼思考過後眼神認真的回道:“或許是因為練過。”
“你再一本正經的搞笑試試呢?”蘇淼淼捏著鼻子,用嘴呼吸了一下,緊接著又開始憋氣。
沈燼餘光掃了想要訛人的老頭子一眼:“他是個慣犯。但凡鬧大了讓乘警過來,有人作證他必然是要被抓進去吃幾天苦頭的。”
只一句充滿冷意的話就讓那老頭子的痛呼停了下來。
老頭子原本是看小姑娘長得細皮嫩肉的好欺負,可一聽到小姑娘身邊跟著硬茬子便訕訕的停下了嚎聲。
反正旅途還長,他也不怕找不到好宰的肥羊。
蘇淼淼見老頭子安分了也懶得再去看無關緊要的人,只一個勁的跟著繼續往前走。
這條路比她殺出來的血路還要漫長。
真不是她strong,而是這裡真的髒亂。
遠遠的看人吃屎都沒這麼難受的。
一路向前,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逃離了汙濁的空氣。
眼前的車廂肉眼可見的整潔了起來。
整潔到蘇淼淼想找個空地給自己使個低階清潔術除去身上的怪味。
不過想到娘給她帶的香袋子蘇淼淼便沒有這麼做。
負責軟臥這一節車廂的列車員大姐看到三人往軟臥車廂裡走便知道自己的工作來了。
“你好。”列車員李大姐笑著道:“麻煩出示一下你們的車票,我會帶你們去找鋪位。”
春運期間軟臥也是十分暢銷的。
蘇振華和沈燼聞言放下了行李,分別開始掏票。
蘇振華拿出了他和閨女的遞過去,沈燼是將自己的票遞過去了。
李大姐接過票後看了一眼,核對了名單,而後便還了票:“你們跟著往這邊走就行。”
蘇淼淼放鬆的呼吸了兩口空氣,才鬆緩了兩秒,便又看到了自家的鋪位。
軟臥是四個鋪位。
兩上,兩下。
蘇振華買的是兩個下鋪,沈燼大約是為了一起所以買了上鋪。
另一張上鋪上堆著東西,可兩邊的下鋪卻亂糟糟的。
被褥皺巴巴也就算了,可那白色被套上顯而易見的黑色腳印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這裡有人了?”
蘇淼淼問向列車員:“火車上的軟臥不是按票安排鋪位的嗎?如果不是就麻煩你幫我們安排別的空位吧。”
列車員李大姐忙搖頭:“不是,我剛才反覆確定過的這裡是空位、是乾淨的……”
“我只是在火車停下的時候站在跟前接人,一回來就……”
李大姐掃了眼床單上一排排的小黑腳印,心裡覺得其實也不算髒,拍拍就好了。
沒必要小題大做。
還軟臥鋪位可是要找乘務長申請的。
李大姐掃了蘇淼淼一眼,見只是個年輕小姑娘,又見蘇振華和沈燼不像是身份高的富貴人家,便自己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