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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師傅以前真的是做玉器的麼?怎麼聽,都像是專門給人說媒的。
錦夏心算了一下,現在是元和二十二年,柳邵應該是三十五歲。
陳師傅繼續念:“定製夏字玉佩一枚,送給……咦,這是個什麼字,日子過去太久,看不清了。”
謝天鴻等不及,乾脆接過冊子,自己讀給錦夏聽,“送給相好的小浪蹄子。特別要求:事情緊急,務必加快速度趕製。我的補充:這男人看著不地道,老子決定先拖他兩天再說,哼。”
怪不得陳師傅讀不下去了,謝天鴻也讀不下去。
謝天鴻把冊子交給錦夏,“你自己看吧。”
錦夏找到剩下沒讀的幾行字,慢慢看下去。
後面寫著:家住濟州,暫居京城。六月十五日搶走粗胚,六月十九日離京,再無訊息。聽說,在元和八年娶了個有錢人家的女兒當婆娘,回到京城做了大官。哎,好漢無好妻,賴漢娶花枝,真是沒天理,啊!啊!啊!便宜那小子了。
陳師傅年輕時,是個神奇的人物啊。當然,現在更神奇。
錦夏找了張紙,把上面的文字抄下來,“三哥,有了這個,咱們應該很快能找到柳邵。”
謝天鴻問:“記好了嗎?咱們現在走?”
“走!”
兩人並肩出了寒雅軒。
陳師傅拿著圖譜追出來,“二位還沒說定什麼玉器呢。”
謝天鴻停下來,“玉麒麟一對,玉佛珠一串,玉棋具一副,玉鐲子一對,要全天下獨一無二,價格好商量。”
“好嘞!”陳師傅樂顛顛地回藤椅上曬太陽了,然後是鼾聲。
錦夏不得不懷疑,照陳師傅這個睡法兒,他們定下的玉器,能不能在一年之內拿到。
“三哥。”
“嗯?”
“三哥,我爹不會是那個……兔崽子吧?”
謝天鴻:“如果你不想認,那我把自己爹借給你。”
錦夏縮了縮脖子,不言語了。她寧願沒爹,也不要皇帝當爹,她還想多活些日子,跟她的三哥在一起呢。
謝天鴻揉揉她的腦袋,安慰說:“你看冊子上記的,他在第二年娶了一個有錢人家的女兒。你想,如果他跟其他女人生過孩子,再娶現在的妻子,無異於陳世美,他妻子不可能嫁給他。如果孩子是他和妻子生的,一定當成掌上明珠,更不可能拋棄。所以,他不是你的父親,只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那我,有可能找到親生父親嗎?”
“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我覺得,我們很快能弄清你的身世。”
“如果……”
謝天鴻握住她的肩,一雙墨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用堅定地聲音說,“沒有如果,你一定可以找到親生父母。就算沒有,也不要害怕,你還有我,我永遠不會讓你一個人。”
初春的暖風吹來,拂過每一樹喬木,枝頭上的花苞蠢蠢欲動,等待著與春天相擁。
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遇到一個對的人,牽著手走到地老天荒。哪怕鬢髮斑白、滿面縱橫,也有人覺得最美;哪怕累了、倦了、走不動了,也有人毫不猶豫停下來,共同欣賞路邊的風景;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也有人在耳邊溫柔地說一句:親愛的,別怕,有我。
錦夏相信,她遇到了這麼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文具(震驚):作者的排比句,用得真是喪心病狂!
作者(壞笑):文具君,你猜後面,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故事?
文具(無語):好吧,你贏了……
☆、二十四:取暖
下午申時,錦夏和謝天鴻回到景王府,聞到一陣沁人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