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本來還想窩在被子裡懶一會兒,但冷清之下也只好立即起床。穿褲子時檢查了下面;那裡有些黏糊,昨晚做完都沒清洗。
樹洞裡存有一桶水,石頭用棉布沾了水隨便擦了擦,就穿上了褲子。
石頭走到樹洞口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喚了烏瀝幾聲;沒聽到動靜就安靜下來,坐在樹洞口縫衣服。
不多時,遠方飛了一隻大黑鳥過來,石頭乍一看還以為它是烏瀝;正想呼喚,就見它飛到了對面的樹洞。然後,那樹洞口伸出了幾個黑黝黝的小鳥腦袋,嘰嘰喳喳地叫,嘴巴張得極大,一張鳥臉嘴巴就佔了大半地盤,那嫩黃色的鳥喙在陽光的照射下呈現出半透明狀,非常漂亮。
對面的樹洞不像他們的洞,是個比較標準的圓形,洞口好像很低,小鳥都可以直接伸出頭來。
然後他的視線就被大黑鳥的身體擋住了。
黑鳥伏在樹洞邊緣,似乎在把嘴裡的食物餵給小鳥。
石頭雙手撐著下巴,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
原來這隻黑鳥整天待在樹洞是在孵蛋啊,好溫馨的一家啊!不知道那個窩有幾隻大鳥呢?好像就一隻大鳥的樣子,它是一隻獨自帶孩子的母鳥嗎?
“啾!”
遠方傳來烏猛鳥低沉的鳴叫,黑色的身影在空中流暢地滑行,瞬間飛到了洞口邊,黑色的爪子緊緊鎖著一隻鼬鼠。
“烏瀝!”石頭笑著大喊,見烏瀝飛來連忙退到洞口旁邊。
“啾!”烏瀝回應了一聲,斜著身體精準地從窄長的洞口飛了進來。
烏瀝變成人形,腳下還踩著那隻毛絨絨的獵物。
石頭一抬頭就看見烏瀝胯間碩大的一團,忙移開視線,跑到衣櫃邊找了套衣服。
“快穿上。”石頭低著頭道。
烏瀝提起獵物,遞給石頭道:“提著它,鼬鼠會爬樹。”
“哦。”石頭小聲應道,接了過來,順便捏了捏這隻動物的皮毛。嗯,毛不錯,身體雖小,但皮子很大,用來做帽子、鞋子、手套應該都不錯吧。
烏瀝看石頭嘴角還殘留著口水的痕跡,問道:“才醒?”
石頭:“嗯。”
烏瀝:“你越來越能睡了。”說著扇扇翅膀,感覺衣服沒勒住翅膀才走近石頭,抱著他飛到地面。
石頭腳站在地上就甩了甩手臂,活動著筋骨:“前些天有些累了,每次很累時我就很喜歡睡覺。”
烏瀝:“嗯。”
石頭從廚房拿著菜刀和幾個大碗出來,和烏瀝並肩往河邊走,突然道:“對了,棉花應該開了,我們今天去看看吧,我現在蓋單被有些冷。”
烏瀝道:“我剛才去看了,開了。”
石頭心裡一暖,沒想到烏瀝還記著給他取暖。
早餐是鼬鼠蘑菇火鍋,一邊吃一邊下野菜,兩人都吃得飽飽的。
烏瀝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不喜歡吃生肉了。吃過石頭煮的食物,那些血淋淋的肉味道顯得太過單調了。
鼬鼠皮處理好後就掛在了樹枝上曬著。這兩個月烏瀝捕了不少皮毛柔軟的獵物,皮子都曬乾了放在樹洞的一樓倉庫,存了三十多張了。新鮮獸皮剛開始放在樹枝上曬還會被野獸咬下來,後來動物們發現沒有肉,漸漸沒有動物去動樹枝上的皮子了。
石頭想著,等採了棉花,就把皮子鞣製了,這段時間他採集的蟲果也足夠了,再不用可能要壞了。
野棉花果然露白了,一朵朵白花花的棉花像是雲朵,白晃晃的非常漂亮。
石頭頓時眉開眼笑,笑著拿出麻袋,開始採棉花。
太陽已經毒辣,棉花被曬得熱乎乎的,山風也吹不去那股熱度。石頭的臉也被曬得紅撲撲,眼睛都眯了起來,卻一點沒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