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許書懷好意問。
“什麼怎麼樣?”
“釋出會啊。”
莫寧的思路還蓄積在顧準那頭,敷衍的應了聲:“哦。”
“你那時候不是對這家公司恨之入骨?”許書懷似乎突然想起什麼,補了一句:“他們拒絕過你們報社約訪,幾次來著?”
“三次。”莫寧回答,她策劃過幾期專題,大結構上倒不是特別需要單獨採訪誰,但那時她年輕氣盛,不相信文森特不接受媒體單獨採訪的神話不能打破,於是大膽的約訪過兩次,毫無例外的被拒絕。最後一次,也就是三個月前,產經部要專門做一期報道,莫寧費了大心思偽裝成文森特合作伙伴的客服代表終於踏進他辦公室的時候,顧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讓他的某位助理直接把她請了出去。說是請,性質等同於趕。於是莫寧知道,他不接受採訪的原因並沒有什麼偶然性,就是人為的、不留顏面的拒絕。
她並不記仇,但是,她喜歡回報曾讓她不好過的人。比如這位外界風評極好的顧準顧總監。
“不提你傷心事了,你難得來一趟國泰,就圓了我想請你吃飯的夢吧。”許書懷半開玩笑似的說。
想到挫敗的往事,莫寧語氣不佳:“錢多?”
“不巧,最近發了獎金,確實多得沒處花。”
“那敢情好,別請客吃飯了,我把我各大銀行的賬號告訴你,你直接打錢過來吧。”邊說著,莫寧已經出了門,招手攔了輛計程車,矮身鑽了進去。
許書懷在那頭聽見莫寧和司機說地點,當下就沉聲道:“你就那麼不待見我?”
“等你甩了現在這個女朋友再來找我談待見不待見的問題。”
“我現在沒有女朋友。”許書懷又快又認真的接過話。
莫寧已經沒了講電話的興致,隨意找了個藉口掛了。
中午報社只有一個付夕顏在,莫寧遠遠的朝她吹了個口哨:“付美女今日無約?”
付夕顏正在看《非誠勿擾》,被裡面的場景笑得前仰後合,聽見莫寧和她玩笑,隨意應了一句:“佳人無約。”
“還請移駕來和我說說顧準這個人吧!”莫寧拉開椅子坐下,開了電腦,又從桌上拿了今天的報紙,低頭認真看了起來。
這一提,付夕顏倒來勁了,“啪”的一聲敲在空格鍵上,畫面暫停,付夕顏滑著她的座椅來到了莫寧面前:“你剛才說誰?”
正看到報紙上一條驚悚的訊息,莫寧只微微皺眉應道:“顧準啊。”
“顧準?!!”付夕顏尖銳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間轟響,有幾張擺在桌邊幾近懸空的報紙都因為她的聲音而可憐的顫抖著。
莫寧仍舊風雨不動的低頭看著那則資訊:“文森特是我的稿你不知道?”
付夕顏泣聲道:“誰要問你這個,我是問你,你有他的什麼訊息?他終於肯接受採訪了還是?”
“我這不是問你嗎?”莫寧終於抬頭,“你不是他的鐵忠?”
付夕顏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那是必須的。我做過他的個人研究。”
莫寧再度低頭,仔細的看著訊息裡的關鍵字“繼父”“未遂”“判刑”,淡淡道:“不妨說來聽聽。”
“顧准此人神秘之處在於,擔任文森特銷售總監之前,他是華隆的銷售總經理,算是被文森特挖過去的,這在圈子裡一直被津津樂道啊。按說,他的老東家華隆對他足夠好的,從他大學開始就一直讓他擔任華隆學院的主要幹事,培養他就像培養兒子似的,顧準一拿到畢業證,華隆就簽了他,給他優渥的待遇,豐厚的報酬,可是……到頭來,這兒子倒是給文森特這個老外做了女婿,他剛進文森特那會兒,多少人罵他來著,可是沒辦法,他確實是第一個把文森特帶進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