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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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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野座伸元默默轉過身,走到了自己的書架前。

“怎麼回來的?”宜野座伸元的聲音空虛而寒冷。

“說來話長。”身後的腳步聲靠近了些。

宜野座伸元稍微挪動了腳,側過身。

不知道為何這麼不想見到那個人的樣子。

但他還是用看了一眼狡齧慎也。看到之後,就不願意離開視線了。

幾個月的流亡生活後,狡齧慎也的樣子變得憔悴了許多。他無法想像狡齧慎也是如何躲過那些街頭監視器的掃描,更無法明白他是如何進入森嚴的公安局內部的。

而且,這幾個月來,宜野座伸元無法想象狡齧慎也究竟是過著一種什麼樣的生活。

狡齧慎也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了些什麼。在學園裡的時候,有時候宜野座伸元不願意說話的時候,若是二人對視,狡齧慎也總能從宜野座伸元的眼睛中讀出對方的心思。即使不是很準確,也八九不離十。

而且,那雙眼睛,恐怕是狡齧慎也見過最漂亮的眼睛了。

深綠色的眼眸中,能看到太多不應該承受的沉重悲傷。那本不應該是一雙屬於少年的眼眸。而這份悲傷,從沒有減少過。它只是一天天的增多。多到狡齧慎也覺得會裝不下的程度。可宜野座伸元卻只是默默的將這一切都裝在心裡。

調到一系來,就是為了分擔這一切壓在宜野座伸元心頭的重擔。有時候,在宜野座伸元臉上,依稀能見到年少時的光彩。但是,那種只屬於少年的明淨笑容,自狡齧慎也與宜野座伸元相識起,就沒有見過。

後來他成為執行官的時候,宜野座伸元的眼睛裡充滿的傷感和無奈,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沉重。

這個世界上,能讀懂宜野座伸元眼神的人,他不知道還有誰。

“宜野……”這個稱呼,叫出來都有些陌生了。“我放不下你。”停頓片刻,又補了半句,“和你們。”

“然後?”

“我本來已經到了國外,卻還是回來了。”狡齧慎也說不出後半句話。

我不能想象你一個人承受這許多的樣子。

“回來,是為了看我現在的模樣?”宜野座伸元的表情還是依舊冰冷。

“不……我不是的。”

宜野座伸元走了幾步,坐在了沙發上。他坐的樣子很拘謹,並沒有坐在沙發上那麼舒服的感覺。“現在的樣子,是你想看到的麼?”

“現在的模樣?”

“我成為了和以前的你一樣的‘獵犬’。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強調要和執行官劃清界限的吧。現在我自己卻沒有能堅持下來。”宜野座伸元自嘲的笑道,“你滿足了嗎?”

“我為什麼會滿足。宜野……”狡齧慎也走向宜野座伸元坐著的沙發,卻被後者抬起頭來那零度的眼神所凍結。

“你還會想著我,真不容易。當然,我們倒是也沒忘記你,尤其是作為逃亡執行官的你,是我們抓捕的物件。”宜野座伸元就這麼看著狡齧慎也,不帶一點感情的說出了這些話。

“要抓我?”狡齧慎也很平靜,“如果是被你抓到,我倒也心甘情願。”

“私自抓了你?現在的我,沒有武器,又怎麼能逮捕你?或者說,對於逃亡的執行官來講,直接就地處決?”宜野座伸元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狡齧慎也面前,視線直刺狡齧慎也的眼眸。

狡齧慎也沒有立刻回答。他在注意宜野座伸元的眼神。

深不見底。

細細看,這眼神,竟和當年執行官與監視官相對時一樣。

“如果,你願意。”似乎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狡齧慎也才說出一句話。

輪到宜野座伸元無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