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接電話。
“蔓蔓。”溫世軒的聲音從電話對面傳過來。
心口突突地跳,嘴角微抿,似有些慚愧:自己是怎麼了?都有個好父親了,居然想東想西的?
“爸,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去接你。”感覺整個人回了魂,蔓蔓以和平常一樣的口氣,與父親說。
“我現在火車上,應該明天中午到,你不用來接我了。”
“那怎麼行?”蔓蔓不讓,在有了今晚之後,她更不讓了。
“蔓蔓,你現在做人家媳婦了,怎麼可以整天往孃家跑呢?”溫世軒教育女兒,好不容易有個好老公,不能一心偏孃家。
蔓蔓小媳婦向父親保證自己兩不誤:“阿衍他說他明早回學校的,所以沒有關係的。”
“蔓蔓,我打電話只是想問你,你奶奶住哪裡?我還要帶你媽過去醫院。”溫世軒捂著手機說。
原來這次回北京,許玉娥和溫媛兩母女不能搭張秋燕的順風機了,只得蹭著溫世軒出火車費,一家人坐了臥鋪回北京。
溫世軒想,剛好,將老婆直接帶到醫院照顧老人,省去其中的麻煩,於是答應下來。
父親現在學機靈了,蔓蔓嘴角小小地勾,馬上報了地址給溫世軒。老人家轉院的飛機,應該是在明天早上到的,父親他們過去的話,正好是下午。
又叮囑女兒兩句要注意身體,溫世軒掛了電話。
深吸口氣,抬頭,四望這間陸家給陸家千金準備的房子,月牙兒眼搖搖一個釋然的微笑:她有好父親了,不需要其它的。
……
陸家
要睡覺前,陸夫人把兒女們送的表取出來,一個個看,好像永遠看不夠,捨不得放下任何一個。
陸司令見到取笑老婆:“不然,你每天換戴一個表。”
“我看我只能戴陸歡送的出去。陸君和蔣中校送的,都太名貴了,戴出去怕遭人搶。”陸夫人將兩塊名錶放進專屬的昂貴盒子裡,實事求是地說。
“誰敢搶我兒女送老婆的東西,我拔槍把他斃了。”陸司令威嚴道。
這是軍人老公的口頭禪,陸夫人笑著沒有接上話。
陸司令爬上床,開始好奇地問老婆:“你說你最喜歡今天誰送的禮物?”
“哪個都喜歡,不分彼此。”陸夫人回答這個問題不假思索。
偏心這種事,父母不該做,因為父母做了這種事,最終吃苦的是兒女。她是過來人,深受過其苦,說什麼都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骨肉身上,從小教導兒女之間要相親相愛。
就知道老婆會這樣答,陸司令濃眉一挑,指著蔣大少那份名錶,說:“我明明看到夾了張賀卡的,你放哪裡去了?”
沒想老公火眼金睛,連一張小小的賀卡都擱在心上。
陸夫人嘴角抿著保密的微笑:那上面有蔓蔓寫的親筆賀詞,她要一輩子珍藏在最寶貴的匣子裡。
“你說她會喜歡我們準備的那房子嗎?”陸司令今晚註定睡不著了,因為女兒睡在他給準備的房子。
如果蔓蔓喜歡的話能一輩子就此住下多好,他天天開啟門,就能看見女兒。
丈夫什麼都沒有說,但陸夫人心裡有些底的,合上蓋子,拉出抽屜,取出一張照片,想:如果女兒在那邊看到書桌上的照片,是不是能回憶起他們?
到了第二天早上,陸夫人起了個大早,準備好豆漿和包子,叫陸歡給在對面睡的蔣大少和蔓蔓送過去。
陸歡興沖沖過去敲門,蔣大少給開的門。
“姐姐呢?”陸歡問,探進客廳裡的頭不見蔓蔓。
蔣衍同志有些愧疚的,今早他起來,發現媳婦竟起的比他早,且溜了,只留了張紙條給他,告訴他拙笨的演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