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陸司令要往下打的拳頭。
陸司令喘著氣,大力地喘息,胸腔裡的這股肺火騰騰地往上燒,只要這個疑問沒法弄清楚,他就沒法安心,或許夜夜都就寢難安。
因為,難道是自己家的疏漏,讓蔓蔓失蹤這麼多年嗎?
聽到姚書記那一句聲音,溫世軒從回憶裡出來,醒了,看陸司令青白到可怕好像生了大病的臉色,不由惶然:“陸先生,這——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讓你難受了?”
聞到這句,姚書記不禁一聲笑:這溫世軒老實得,讓人想到可愛兩個字。
“溫先生。”眼見陸司令這個樣,是沒法再繼續下去這場交談了,而且,該問的話,應該都問了,姚書記起身走向溫世軒,伸出隻手,“謝謝你願意到這裡來向我們吐露這麼多的資訊,這樣一來,我相信蔣中校心裡一定能安實了。”
抬頭,看到姚書記那張溫和的臉,卻蓋不住一雙氣勢的眸子,想想,溫世軒不敢與這個人握手,只低下頭,忐忑地問:“你們打算怎麼和我女婿說?還有,這事會和我女兒說嗎?”
“對於蔣中校,我們會如實告訴。至於蔓蔓,你自己怎麼想?”姚書記的眼,從高到低俯視他。
“嗯,告訴我女婿,我相信我女婿能處理好的。”溫世軒避開了最敏感的話題。
可見,他根本不想告訴蔓蔓。
原因呢?
“你認為你女婿會告訴蔓蔓,你覺得即使這樣都可以,是不是?如果是的話,我們會轉告給蔣中校的。”姚書記深意的眸光盯注在溫世軒本人。
被逼宮,表態。
溫世軒忙道:“我相信我女婿不會告訴蔓蔓的,因為他很愛我女兒我知道,如果我女兒知道她是被人不要的孩子,不是會很痛苦嗎?”
這話,深深地刺痛了陸司令的心。
他怎麼可能會不要女兒?
他又不是那瞎了眼的老巫婆溫奶奶!
只是,如果溫世軒剛說的話都是事實,說到蔓蔓耳朵裡,他情何以堪,如何解釋這一切?
難道對蔓蔓說是溫世軒撒謊?
撒謊也得拿得出證據來表明自己的清白。
蔓蔓會信誰的話?
其實一目瞭然,蔓蔓肯定信溫世軒多過他們的話,畢竟當年,他們真的是把她弄不見了。
無言。
大手拍住濃眉上深深的皺紋,陸司令低下來的頭,圈出一圈地上痛楚責備的影子。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可以走了嗎?”溫世軒問,始終見這屋裡氣氛不大對,好像自己每說一句話,那位陸先生的情緒都會十分劇烈的起伏一次。
“可以的,事情你都說清楚了,我們會派人送你離開。”姚書記溫和的眸子掃過陸司令,示意人將溫世軒帶走。
終於可以走了,也沒有被為難。溫世軒撥出口氣,急著邁開步子離開這塊是非之地。
跟著一個秘書模樣的男人走下樓梯,到門口時,迎面撞上另外一張年輕的冰冷的軍顏。
這張軍顏,比起姚子業的臉,總共與他之前遇過三次的模樣,每次都讓他印象深刻。
因為對方那雙寒氣逼人的冷眸,從第一次遇到他,就散發出一種強烈的敵意。
溫世軒低下頭,擦過據君爺的肩膀最遠的地方而過。
冰眸,在聽著溫世軒離開的腳步聲,一點點地漫上最冷的冰水。想,想到,她昨天剛和他說的話,充分表示了她情願相信溫世軒任何話,都多過他這個哥哥。
他這個親哥哥,只能在她的養父面前落得一敗塗地的局面。
可他不甘心,不會甘心的!
要他與溫世軒共容,不可能。
“姚上校在哪裡?”冷冰充滿氣勢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