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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看。

蔓蔓到的時候,並沒有打算驚動人。陸歡小聲告訴她這牌怎麼打,為什麼有人看起來贏了卻是輸了。蔓蔓聽著,臉蛋逐漸發紅了:確實沒有想到,人家是用打牌走人情關係呢。

站了會兒,發現有道視線停在自己身上,回望過去,尋見著立在一邊上的姚爺,手裡捧著本書,如在低頭專心致志地閱讀。

身旁,另一冷冷的聲音看見她,出了聲:“你怎麼到這裡來?”

“哥。”陸歡趕忙代她答,“姐是來還你大衣的。”

瞅見了她手裡頭抱的大衣,冰眸裡的光翻覆了好幾遍,讓人見不清楚想的是什麼。

“哥?”見他半天沒有答聲,陸歡都疑問了。

毫不留痕地掠過場上另一個人,慣常教育弟弟妹妹的語氣說:“穿著回去。車裡空調冷,把你行李裡面厚點的外套拿出來穿,免得著涼了。”

“外套?”蔓蔓眨了下眼。

“姐,你沒有帶厚點的外套嗎?”

“天氣熱成這樣,帶什麼外套?”看電視新聞,各地天氣都接近酷暑了,山東沒有例外。

事實證明,這是她作為媳婦以來鬧的最大的一個烏龍。

初夏電話裡說的南北差異,現下驗證在了她身上。

北方山裡不像南方丘陵,日夜溫差大,下雨露的話,夜晚都得披著條厚被子。

有人,蔓蔓不認識的,坐在高大帥身邊,捉著一副紙牌,像是個紈絝子弟,聽她這話,對她哥笑道:“陸君,你妹妹真是從南方來的,不說是你妹妹,真是認不出來。”

這句話,百種意思,一是說她長得不像她英俊的哥哥和弟弟,相貌很一般,二是,說她一點都沒有陸家祖籍的風範,連北方人的地貌習俗都不瞭解。

高大帥忙扯了下那人袖口:“你胡說什麼?人家剛回家,能什麼都懂嗎?”

“你誤會了,我這不是在說陸君這妹妹可憐嗎?”

可憐,被其他人家養成這樣,連自己家人都不像。

蔓蔓默默地低下頭,轉身即走。

“哎,姐——”陸歡拔腿去追,不忘給那個說話帶刺的人一個瞪眼。

沒有像弟弟被一激即火,冰眸,是在她纖細的背影上深深地印上一目:這些話,她之後肯定會繼續聽到。怎麼應對,是她自己要學習的事。

不知從哪裡聽說了媳婦被人說長短,急急忙忙趕回來的蔣衍,回到車廂,看見媳婦坐在床頭,喝著水,與小舅子陸歡說著話,倒也不見什麼異常的情緒。

陸歡看到他回來,大大地鬆了口氣。

蔓蔓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心裡頭肯定哽到了。

接力棒交給姐夫,陸歡走出去溜達。

“蔓蔓。”坐到老婆身邊,剛想問仔細。

“我給你倒杯水吧。”蔓蔓站起來,給老公倒水。

水聲汩汩,英眉皺著,思摸從哪裡開口:“這不是你的錯,我沒有想到提醒你,北方氣候不像南方。”

“這有什麼?”月兒眉揚一揚,“不都是一箇中國嗎?南方,北方,就得分的那麼清嗎?”

詫異,望到媳婦臉上那抹悠然的自信。

媳婦,這不是受到打擊了,是賭上氣了。

蔓蔓最討厭被人用什麼來分割類別級別。對,她就是個被雜貨鋪老闆養出來的窮酸女,但是,這絕對不能代表什麼。

她一點都不可憐,她絕對一點都不讓人感到可憐的。

眼見媳婦興致勃發,躍躍欲試,蔣衍閉住了口,不想擾了媳婦的興致。

陸歡走到外頭溜達,早察覺兄弟姚子寶趁著他不在時,從牌局上溜了。這會兒在車廂與車廂連線處找到人,拍打兄弟的肩膀:“你瞞著我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