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身邊,好奇地看了眼常雲曦,小聲說:“你這朋友挺厲害的嘛。”
敢私下這樣評論姚爺的,沒有幾個,更何況是女性。
姚爺可是眾所皆知的女性殺手。
常雲曦不怕死。
若被姚爺知道,那肯定是等著被收拾了。
蔓蔓倒是對自己小學同學信心挺大的,微是一笑:“她在我認識的時候,就一直是很厲害的。”
臺上評委,從姚爺那桌走到了君爺那桌。
陸老頭為此突然發現,自己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孫子,忽然有這樣一天,居然緊張到周身繃直,好像一副隨時天會塌下來的模樣。
這?
“陸老頭,這是你孫子?”林老夫人問。
“是。”
林老夫人有了之前姚爺的教訓後,現在是先看人再看畫了,免得做出不公平的裁決,看完英姿挺拔的君爺,她再看回君爺的畫,一邊看一邊想起,問趙夫人:“對了,他是蔓蔓的哥吧?”
“是的。”趙夫人低聲說,不敢去看君爺那張繃得更緊了幾分的臉。
“哎呀,這兄妹倆的畫——”
聽到林老夫人這句,君爺感覺是被押上了絞刑臺,就等著林老夫人一句,可以決定他名譽的生死了。
高大帥現在跟在主席團後面插科打諢,聽到評委給君爺這一句,心裡再度無限平衡了。再怎麼說,他都比君爺幸運,沒有個畫蘭高手的妹妹當對比。
正在君爺倍受生死折磨的時候,林老夫人的話終於石頭落地:“這兄妹倆的畫,畫的還真像。”
眾人聽見林老夫人這話,並且與君爺關係不淺,深知君爺畫畫水平的,都不信地伸長了脖子來看君爺的畫。
趙夫人早捂住了嘴,笑意滿滿。
“你說,是不是像?”林老夫人指著畫問趙夫人,“我都快以為是複製來的。”
看過蔓蔓那副畫蘭的,驟然一悟。這君爺是照著妹妹的畫蘭臨摹了一遍。君爺這心裡也苦逼。他都沒有學過國畫,怎麼會畫蘭,印象裡畫蘭是什麼模樣,只有妹妹那一幅,為了不要太丟臉,只好照著記憶裡蔓蔓那幅畫蘭的模樣用毛筆勾畫出來。
可眾人欽佩的是,君爺照著蔓蔓的畫臨摹出來的,除了筆鋒稍息青澀以外,幾乎是一模一樣,也怪不得林老夫人會給出“複製”這樣高的評價。
“這個,我們學國畫的學生,若不照著樣本一邊看一邊畫,都畫不出這種效果吧?”林老夫人問趙夫人。
趙夫人點點頭:“是。”
林老夫人老眼一眯,看了看緊張到額頭冒汗的君爺,卻是對陸老頭說:“我說,你這孫子的記憶力也太好了,對畫都能過目不忘。這可不得了,要是讓他去那些不準攝像的博物館看看,一眼都像攝像機,能把人家的畫盜了。”
陸老頭挺是淡定的:“他這記憶力好是好,但我畫的畫,他好像一幅都沒有記上。”
言外之意,君爺只能記住自己妹妹的畫,連他這爺爺的畫都記不住。
君爺未想自己爺爺都會這樣侃自己:汗顏。
知道自己的畫被自己的哥給複製了,由此還引到爺爺的妒忌,蔓蔓“怒”,指頭差點折了手裡的筷子:真是隻有她哥能幹出來的事情!
一群笑不攏嘴的老頭子老太太,再走到了陸歡和姚子寶兩位全場年齡最小的小朋友那裡。
“感覺怎麼樣?”總不能自己一人毒舌,林老夫人問起老伴的意見。
林老拂了下白色的胡茬,眼睛在兩個像是渾身瑟縮的小毛孩掃過,當然不捨得批評,咳一聲說:“總體上,比他們兩個哥要好。”
等評委走開,兩個毛孩馬上擊掌慶賀“耶!”,果然賣萌策略是正確的。為此,兩個哥帶足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