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
其實孛兒帖最怕的就是德撒蘭會遇見的那個人。
那天,從別速惕部的邊境抓到一箇中原人,只兒豁阿要將他交給突答。
“他犯了什麼罪要將他交給突答?”
只兒豁阿說:“他闖進別速惕部,可能是哪個部落派來的奸細,這種人只有交給突“答來發落。”
突答是隻兒豁阿的首領,也是別速惕部的首領。
“我不是奸細,我只是南宋的一個平民,來到草原迷失了方向。”
孛兒帖看向達札答烏,她也曾是宋朝的子民。
“就是嘛,就算派奸細也不可能派這種傻頭傻腦的傢伙來。”
德撒蘭不屑的說。
“只兒豁阿,留下他吧。”達札答烏同情他。“當初我也是如此,被赤烈都抓住,他的女兒阿蒂爾救了我,最後跟隨小姐才知道我還有尊嚴。”
“正好,阿媽,我缺個練武的,就他怎麼樣?給我當活靶子。”
孛兒帖正想訓斥她,只兒豁阿卻答應了。
“好,只要德撒蘭喜歡就賞給你。”
德撒蘭當然喜歡,根本就是把他當做了玩具,連孛兒帖看了都揪心,害怕德撒蘭射偏了射中那個可憐的中原人。
她們一直藏匿在別速惕部。
孛兒帖知道平靜不會太久,果然,乞顏部宣戰泰赤兀部。
塔裡忽臺是鐵木真復仇的關鍵,他恨塔裡忽臺,孛兒帖明白那種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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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速惕部是泰赤兀部的附屬部落,要打仗突答還得出一份力。
德撒蘭望著天空,這是她的母親最常做的事,她不知道母親究竟在看些什麼,她隱約明白母親承受太多悲傷,所以她不怪她,要留在草原就留下吧,只要跟她在一起,德撒蘭願意為了她留下來。
她身後站著的人一直看著她的背影,那揚起的髮絲,還有她纖弱的身影讓他有了蒼涼的感覺。
“德撒蘭!”他輕聲喚她。
德撒蘭回過頭來,眼淚剛好從眼角滑落,德撒蘭趕緊擦了眼淚,說:“是你啊,不是叫你給我餵馬嗎?是不是偷懶了。”
對德撒蘭假裝的兇悍,他沒有生氣。
“哎,你說你叫什麼名啊?”
他好像跟她說過,但是她忘了。
“王薊。”
“王薊。”德撒蘭念著這個名字。“王薊,我記住了,走,陪我騎馬去。”
王薊不會騎馬,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只要德撒蘭開心,只要能看到德撒蘭的笑容,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孛兒帖望著他們漸遠的背影,憂心忡忡,德撒蘭,母親究竟該怎麼辦,阻止?還是放縱呢?
“姐姐。”
身邊的桑莫將她從沉思中喚醒。
“嗯!”
“姐姐,你看著她們兩幹什麼?騎馬又不是大事,你擔心什麼呀?”
“桑莫,我想德撒蘭該有個歸宿了。”
那樣她才能放心。
桑莫這才明白,笑笑。“哦,原來姐姐是這個意思,我看這個王薊還挺好的,不如、、、”
“不行。”孛兒帖果斷的吼道,瞪大了眼睛把桑莫嚇了一跳。
“為什麼呀?你看他英俊瀟灑,德撒蘭聰明美麗,多配呀。”
“桑莫,我很心疼德撒蘭,雖然她不是鐵木真所生,眾多子女中只有德撒蘭讓我最心疼,赤列格爾其實對我很好,是我害了他,我對不起德撒蘭,所以我不能讓德撒蘭的一生也像我一樣,我們是蒙古人,王薊是中原人,倘若有一天蒙古人要逐鹿中原,她們不可能放下家國仇恨而選擇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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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