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展護衛訂的。這次展昭受傷京中傳遍,他得到訊息哪能不為少主人擔心,忙叫人送信給在杭州訪友的林沐風。
林沐風得到信又驚又氣,兄嫂早逝,自己無心婚娶,展昭又這樣性情為人,直如他心頭肉般,恨不得生翅飛回。今日趕回店中,拿了給展昭做的兩件新衣及一盒靈藥,匆匆去開封府找。正撞上先生要到寶珠寺宅子去,見面寒暄兩句,說要找展昭,先生驚疑,問其故,他但笑道“見面既知”,兩人就一同來了。
林沐風得知前因後果,責道:“你父母在世,原就擔心你過於仁厚,又是少年成名,不願讓你行走江湖,生恐吃虧。我拍胸對他們擔保你為人精細,只要有防人之心,不至於吃虧。今番遇險,幸得身邊有同僚,如無人跟著,後果不堪設想,到那時,你讓我怎生有臉見你逝去的父母?”聲音漸高,其聲漸厲。他也是極有見識的人,心知展昭既入公門,這樣行事原無可厚非,但為人長輩的一點私心讓他忍不住發起火來。
展昭忙站起聽訓,不敢爭辯。先生不忍,道:“沐風兄,展護衛怎能料到那輪椅中暗設機關?他傷未痊癒,讓他坐下說話吧!”
林沐風看看展昭面色道:“先生講情,你就坐下吧。”
待展昭坐下,林沐風又道:“你總是閱歷還淺,這些亡命之徒或許沒有江湖人高強武藝,但狡猾陰險卻勝百倍,今後要百般小心,休叫我鎮日擔心有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一天。”
展昭忙討好道:“師傅說的是。不過您頭上可找不出一根白髮,說是白髮人可說老了。”
林沐風不由宛爾,道:“你這孩子!再有這事嚇也被你嚇出白髮來。”不再提方才話題。
先生道:“展護衛似要出去,何事?”
展昭道:“原想去問問先生近日府中可有大案?”
先生道:“無甚大事,展護衛為何如此想?”展昭方把心中所疑說了。
先生道:“白護衛這兩日把所有公務理清,跟大人告假說家中有些事務急需處理,怎麼事先沒對展護衛說?”
展昭搖頭道:“今早起來就不見了人,只留了封信。先生看他近幾日可有異處?”
先生略想了想,道:“倒比平日冷淡些,不過他原本如此,大家也不在意。。。。。。就是耕雲說白大人臉上似能刮下層霜,這幾日讓他送藥他都提著心。”
展昭道:“我實覺得他有心事,以他武功才智,又實在想不出為何思慮,因此擔心。”
林沐風也聽人說白玉堂入了開封府,道:“你說的可是錦毛鼠白玉堂?”
展昭點頭,道:“他雖與我同僚,實是我摯友。”
林沐風笑道:“他師傅是我知己,你與他也交厚,都是緣分。五鼠俠名遠播,昭兒皆可深交。”
展昭聞言想起一事,道:“關於師門規矩,我還有下情要稟師傅。”
先生一聽“下情”,忙道:“稍等再說,讓我再來把把脈。”展昭依言伸手過去。
先生號完,喜道:“想是展護衛內力高深,比常人恢復的快些,已好多了。”
展昭笑道:“既如此,那藥就別吃了,實在太苦。”
先生嗔道:“孩子話!良藥苦口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不吃藥怎行?休仗著年輕硬撐,小心落下病根。”
林沐風聽到此,道:“公孫兄,你看我這藥可能用?”從包袱懷中掏出個木匣遞過。
先生接過開啟,裡面一個小小羊脂白玉瓶,不過三寸高,精雕細琢,甚是剔透。拔開玉塞,異香撲鼻,瓶中梧子般大青碧藥丸數十粒,顆顆光滑圓潤,煞是可愛。先生越看越喜,激動之下竟站起來,道:“兄有此良藥,正合展護衛用!”
展昭湊過來看:“什麼藥,先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