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可憐小人一介平民,不過識幾個字,連昭文館朝哪兒開都不知道,怎識得官家印鑑!真是平白惹來了大禍!”
展昭道:“禍不禍還要看你怎樣說,如再隱瞞,就同我府衙走一遭。”
店東這時還顧什麼行規,忙道:“我說,我說,這書是十七那日絕早,龔七送來的!”
展昭追問,知道這龔七是個慣偷,在扒手行裡甚有名氣,但平日裡開了家香燭鋪,僱了個人幫忙,街坊鄰里只當他是正經小商人。那日絕早來送書,很神秘的樣子,要這店東再三保證才拿出書,說是知張公子求醫書,冒險從大戶偷來的,定要賣個好價錢。這店家給了他二百銀才滿意而去。
展昭問了龔七住處,站起道:“掌櫃的,此事關係重大,切勿走漏風聲,你不要外出,等候傳喚。”
那店東見他端莊威嚴,不敢與他羅嗦,對張子翰道:“張公子,小人甘願把所得銀兩加倍奉還,望公子替小人美言幾句,小人確實不知情,不然有天大膽子也不能收下此書!”
張公子再狂,也知此案重大,自己無官職在身,不好插言。店東見他不語,心中更駭,涕淚交流,幾乎要倒在地面。
展昭有些不忍,彎腰扶他起來,送到椅上,溫聲道:“到了公堂之上做好證人,將功贖罪吧!”
那店東連連點頭,泣不成聲,見二人要走,忙爬起跌跌撞撞送到門口,展昭攔住他道:“留步,你歇一會兒再出去見人。”
那店東道:“知道,知道,小人這樣難免引人疑竇,兩位公子好走!”站在門口看他們出院,心猜這位展公子江南口音夾帶些京腔,怕是京中來的,更加惶恐,邊抹臉邊進屋去。
出門後展昭請張公子先回府,張子翰道:“展大人不帶幾個人去?”展昭搖頭道:“不用。”一拱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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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依然高掛,陽光曬得地面滾燙,展昭星夜兼程趕來,未曾休息,被熱氣蒸得有些頭暈,晃晃頭,立在街對面瞧那鋪子。
那家香燭鋪鋪面不大,此時沒有生意,一個小夥計在櫃上打盹。眼看事情要水落石出,他著實有些興奮,舉步進店,敲敲桌子。那小夥計激靈站起,還未看清來人就賠笑道:“客官要點什麼?”話完適應了亮光,方看清展昭衣著神情,再不象是買香燭的客人。
展昭道:“我找你們掌櫃的。”小夥計道:“掌櫃的跟朋友出去了。”
展昭問:“哪兒的朋友?什麼時候來的?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小夥計鄉下孩子,沒見過多少世面,哪跟展昭這樣的人物搭過話?被展昭深邃的眼睛逼得不敢正視,轉了眼光,道:“上午從京中來的,說是到南大街得福居吃酒。”展昭問了得福居怎麼走,又匆匆去了。
看看到了南大街,忽聽前面人聲嘈雜,轉過街角,只見一家酒樓前聚了一大堆人,心中起了不詳之感,三步並做兩步趕到跟前,一看招牌正是得福居!
分開人群進去,洛陽府兩個衙役站在門前攔住看熱鬧的人群。他趨前掏出腰牌亮了亮,沉聲道:“出了什麼事?”
兩個衙役都沒見過他,但見金晃晃一塊牌子也知是上差,恭身道:“出了命案,在二樓單間,劉捕頭和兩個弟兄正在裡面查。”展昭不多問,抬腳進店上樓。
劉捕頭正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