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捨,可甄宓還是先走了。待自閨中的她還無法肆無忌憚地與年輕男子單獨相處。
“這些日子我父親還會在洛陽,有空……有空就來見見他老人家吧。”走以前,甄宓紅著臉留下了這句話。
“提親麼?”齊舜暗想。他的嘴邊還殘留著甄宓的芬芳,心裡還充滿著甄宓帶來的甜蜜,手中還握著甄宓送給他的一顆明珠。
這顆明珠是甄宓十歲之時父親送給她的,圓潤柔和,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因此甄宓一直貼身藏著,直到有一天送給她心愛的男子。
他握著這顆明珠,甚至已在憧憬著甄逸的首肯,和甄宓的婚事,以及他們日後的幸福生活。對他來說,這已不是奢望,已經近的甚至用手都可以觸控得到。
忽然,他的心頭一驚,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一閃而過。
“誰?”他霍然轉身。
在他的面前,緩緩走來一條身影。
來的是個面容瘦削的中年文士,正是在開學時讓齊舜感覺不太喜歡的天機院老師李儒。
“原來是李老師。您怎麼也有此雅興?”齊舜絲毫沒有放鬆警覺,只因方才他的心頭閃過的那一絲凶兆。
“齊王殿下,今日真是好風光啊!”李儒的目中閃爍著精光。
“老師過獎了,其實這也離不開學院對我的培養。”齊舜在等著李儒道明來意。
“殿下是風光了,可有人卻因殿下而不爽。”李儒露出陰惻惻的笑。
“哦?不知我惹到了哪位?”齊舜目中也閃過一絲寒光,“莫非是董司空,還是我那位四皇兄?”
李儒怔了怔,彷彿未曾想到齊舜竟如此直接。
其實齊舜說出這話也有些後悔。他還沒有清楚李儒的來意,不知道李儒要怎麼對付自己。可不管怎樣,自己這圖窮匕現的一句話,已足以讓李儒置自己於死地。
“還是衝動啊,”齊舜暗想。也許今日太過順利,地位和愛情接踵而來,讓自己有些忘乎所以。
李儒已接道:“殿下果然聰明,那我也不用繞什麼彎子。殿下的存在,已足以威脅到四皇子的地位。”
齊舜的心往下一沉。
他知道,李儒能說出這話,就已準備要取他性命――無論誰對將死之人都不會隱瞞。李儒的動機他能理解,食君之祿為君分憂,作為董卓的第一號謀士,李儒自然要為董卓除去自己這個眼中釘。他知道董卓和何進兩方早晚會找上他,可他沒想到他們竟來的這麼早,而且竟如此堅定地要把他除掉。
他只是不清楚,李儒究竟憑什麼有如此大的信心?
李儒是已達到大幻術師的境界,可他自己也早已是大劍師了,而且他五德之身,法武雙修,縱然在功力上還有所差距,可李儒若要取他性命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幻術,難道僅憑幻術就能強悍如斯?
他的真氣在體內快速流轉,口中說道:“老師的意思是,我要消失才是最好不過了?”
李儒把手提到胸前,也似在提聚功力,道:“方才我就說,和殿下說話最為省力。今夜就已是殿下的最後一夜,殿下若怪,也就怪自己鋒芒太過顯露吧。”
“木秀於林,風必催之。是麼?”齊舜喝道,“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老師的幻術絕學!”
他本想出聲呼救,可李儒早已在花園中佈下了幻術結界,任何聲音一概隔絕。以齊舜現在的能力,還無法在瞬間打破這個結界。現在,就只能放手一搏。
只是他還未出手,李儒已先動了。作為經驗豐富的大幻術師,李儒知道齊舜五行真氣的可怕,若是讓他先出手,李儒也擔心勝算不大。
他的雙臂劃出一個圓,圈中閃爍著刺目的光華,口中喝道:“大挪移術!”
齊舜只覺那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