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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苟活的第九天:

,在路上的時候就病了,臉色潮紅,難受異常。

幸好,勒玉映是個毒修。自古醫毒不分家,她能毒人,自然也能救人。

她和聞玉絜乘坐在飛馳的雲車之中,當下便運轉真氣診治了起來。望聞問切,懸絲診脈,專業得不可思議。

就是……

“為什麼要懸絲?”聞玉絜看著就在他眼前的勒玉映。

勒玉映一邊探脈,一邊回答:“主上每次讓人診脈的時候都是這樣做的呀,超有男德的。”一個好的手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推銷自家主上的機會!

聞玉絜:“?”你們主上那叫潔癖!況且,他有沒有男德,和我有一靈石的關係?

總之,勒玉映用絲線診著聞玉絜白皙細瘦的手腕,感受著自己的真氣在對方的四肢百骸快速遊走了一圈,然後就得出了一個不可置信的答案:“氣虛身熱,傷津耗氣。是邪陽。”

用大白話來翻譯就是,中暑了。

勒玉映毒了這麼多修士,還是第一次遇到一個明明已經進入築基期,洗經伐髓了至少兩回的人,還能因為小小的天氣炎熱就病倒。

況且,白玉京現在也不怎麼熱吧?

聞玉絜頭暈腦脹的躺在寬敞舒適的雲車之上,有氣無力的回答勒玉映:“怎麼,沒見過用奇珍異寶、靈石丹藥堆到築基期的資源咖啊?信不信以後我還能堆到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

他要讓天道感受到資本的力量!

勒玉映不懂什麼叫資源咖,但她懂修仙:“我確實沒見過你這麼廢的築基期。”

聞玉絜:“……”

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誹謗!

聞皇子強詞奪理,覺得不能怪他戰五渣,而是應該怪白玉京!不,是怪道域,怪天衍大世界!一陸之間,竟四時不齊!

之前聞玉絜還在析木城過冬呢,轉頭就到了白玉京入夏。換誰誰受得了?站在雲船上,就已覺熱浪滾滾,無法招架。

倒不是說聞玉絜還在做錦帽貂裘的打扮,他雖學藝不精,可腦子健在,當一路向東感受到溫度正在日漸上升之後,他的法衣早就鳥槍換炮變成了廣袖大衫,在法衣不引人矚目的地方還繡了降溫的陣紋,能讓人始終保持清爽與乾淨。

但問題就是,有些時候吧,人會生病不只有外界的原因,還有心理上的難以轉變。

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在寒冬臘月突然飛去了海南三亞,從機場出來的那一刻,哪怕已經換上了度假專用的大褲衩子,還是會覺得酷熱難當。

這能不病嗎?

誰能不病?

勒玉映聽不得有人在偽造醫學,卻也捨不得和聞玉絜鬥嘴,只剩下了滿心滿眼的擔憂。主上夫人還沒登堂入室呢,就在她手上病了個徹底,這可如何是好?

她一路焦急萬分,護送聞玉絜入府,直接便進了離主院最近、也是風景最好的聽雨軒。縱美人如畫,也只能病懨懨的歪在涼榻上,眼尾的一抹嫣紅,給本來脫俗靈動的美人皇子又平添了幾分夭桃穠李的濃顏,看著不覺俗氣,只餘妖顏若玉,美得驚心動魄。

仿若那是來自盛夏的驚鴻一瞥。是一種用語言難以描摹的渾然天成,似他生來就該如此,錦衣玉食,肆意妄為。

勒老祖再次被蠱,恨不能以身代之。

她問:“你還想要什麼?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你好受一點?”

美人也是沒客氣,當下就表示:“我想吃剛剛路過的望仙樓招牌上的長生白玉粥、曼陀樣夾餅、單籠金乳酥以及春風雨露團。”

一口氣,就是一本報菜名。

勒玉映:“……”

謝謝,立刻就封心鎖愛了呢。

聞玉絜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