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有無數的思緒湧上眾人的大腦。
每個人的心理活動都異常豐富,反而不知道該先做什麼好了。只能一邊不動聲色的觀察旁人的反應,一邊在內心瘋狂燃燒自己的大腦。
最後,還是一臉寡言的兄長勒珠聯站了出來。說不清楚他到底是人狠話少能抗事,還是單純就是對自家主上有不動腦子的忠心濾鏡,他完全不明白這個時候有什麼好不知所措的,當然是要先給白蛇跪下啊。
“參見蛇君大人。”兄妹大人齊齊低頭,為蛇君獻上忠誠。
粗壯的白蛇,如今就悄無聲息的盤踞在聞玉絜的腳下,身體靈活遊走,又充滿了力量,它可以只是在水波紋的袍角穿梭嬉戲,也可以是在等待著隨時給予人致命的一擊。
“!!!”其他反應慢了的聖教長老這才趕忙跟著勒氏兄妹一起跪了,大夢初醒,冷汗直流,生怕自己晚一步就要退出人間。
不大的小院門口,就這樣黑壓壓的跪了一片,場面蔚然壯觀。
只有一同跟著跪下的黑眼圈青年,不需要張口也能發出大膽的聲音,他直擊職場痛點,腹誹出了在場所有打工人的心聲:【就你小子會巴結領導是吧?】
勒珠聯:……
頃刻間,咳嗽聲便不絕於耳。
只有膽子大的妹妹勒玉映選擇了直接笑出聲。
黑眼圈青年依舊規規矩矩的趴伏在地,只用自以為沒人注意的小動作,去疑惑的偷偷看了眼勒玉映,想看看減蘭長老因何發笑。
勒老祖立刻斂色收聲,彷彿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覺,其他魔也十分配合的假裝無事發生。
聞玉絜是除了蛇君大人以外,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自然將這眼神官司亂飛的一幕都盡收眼底。雖然心中已經有了些猜測,他選擇按兵不動,繼續觀察。
唯有蛇君大人不耐煩的拍了拍自己的大尾巴,它其實不明白這些男猴子女猴子為什麼每次遇見它都要跪一地,只能歸類為大概是求它不要吃了他們吧。對此,厲害的白蛇大人根本懶得給出反應,每次都只會目不斜視的遊走而過。
但是今天不行,它帶著崽崽過來還有正事呢。
白蛇還是懶得和傻子廢話,只選擇了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表達意思——尾巴一卷,就硬生生把黑眼圈青年給原地拉了起來。
與此同時,它還不忘用頭拱把自己的崽往對方身邊推了推。
被硬湊在一起的兩人都很懵,不知道白蛇到底要做什麼。
聞玉絜還只有茫然。
青年卻是既茫然又害怕,腿都軟了。雖然他至今也還不知道蛇君的具體身份,但哪個正常人類不怕蛇呢?還是彷彿一口就能把他消化了的巨大白蛇:【這蛇到底哪裡來的啊啊啊,為什麼天書裡對它隻字未提,救命。】
那一刻,聞玉絜就像是找到了什麼心靈之友,很想和青年一起吶喊,對啊,我也想問,原文裡為什麼沒有反派的蛇!
咳,總之,在白蛇直觀的免禮操作下,大家終於前前後後都站了起來。
“領導心腹”勒珠聯出面主持大局,躬身請示蛇君大人:“大人是想我們坐下慢慢談?”
白蛇點頭,很滿意這個嘴替。
然後,一群魔域聖教的長老大能,就這樣在青年不算大的客廳裡,非常侷促的入座了。
黑眼圈青年也終於找回了一點點社交能力,反應遲鈍的像是隻開了2g網路,回答了聞玉絜最初打照面時的話:“你也好,我道號瓜來。”
聞玉絜幾乎是秒懂:“……吃瓜的瓜?”
“正是。”瓜來真人頂著這麼一個奇怪的道號也不尷尬,一邊開始用茶水招待客人,一邊繼續和聞玉絜叭叭。
對於自己這個奇怪的道號,其實瓜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