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到酣暢處,王經理說:“培元老弟,你跟老哥說說,你用什麼辦法,讓農科院那麼照顧你,那合同籤的,簡直就是白幫忙啊,是不是有大領導說話啊?” 培元說:“那您說咱倆為什麼能合作,您是看哪位領導的面子?” 王經理想了想說:“開始有點看領導面子的意思,但一談正題就不是了,咱倆合作對我有益啊。” 培元說:“對我有益嗎?” 王經理說:“也該也有益吧,起碼咱兩家合作最簡便。” 培元說:“這不就結了嗎?合作就得對雙方有利。” 王經理說:“我沒看出來這合同哪兒對農科院有利了?” 培元說:“農科院養殖場在省城,面積很小,連育肥豬舍都沒有,仔豬生出來都犯愁,我給他消化了,還可以幫他銷售,是不是對他有利?” 王經理說:“倒也說得過去。” 培元說:“養殖場面積小,又離市區太近,上面想讓他們搬到農村去,如果你是養殖場的人,你願意下鄉嗎?” 王經理說:“他們願不願意下鄉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培元說:“如果我們進行深度合作,把無法在省城養殖場完成的研究專案搬到我們這裡來呢?。” 王經理說:“我有點明白了。” 培元說:“而且不光養殖業,還有種植業等等,到哪兒也得需要大量的土地和勞動力,這些我們都有啊,而且我們是有文化的勞動力,我們大隊知青就40多個人呢。” 王經理說:“我明白了,人家農科院的也不是吃素的啊,可能人家比咱想的更長遠呢。哎,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來了,咱們第一期就這麼順利開工,很快就結束了,預計投資20萬,還剩一半多,再來一期也夠了,乾脆再建3000頭的。” 培元說:“我看這樣好不好,等第一批仔豬進場後,您去視察視察再定。” 王經理說:“好,就這麼說定了。” 培元到了汽修廠,劉鑫和王安生跟廣林去回收公司了,王大爺說兩個小夥子不錯,聽話,也挺機靈。 培元說:“他們能考駕駛證嗎?” 大爺說:“我問問小義怎麼考的吧,你想叫他倆開車?” 培元說:“是啊,早晚得弄輛車吧?大爺你說攢輛嘎斯車得多少錢?” 大爺說:“那得看你弄來的車成色怎麼樣了,像我們廠這輛車攢起來花了兩千多塊。” 培元說:“那你留心給我弄一輛。” 大爺說:“行,這事得看機會。” 奶奶看到培元回來了,高興的說:“我還以為你們十五不回來了呢,李玲呢?” 培元說:“我都把這事忘了,我是回來辦事的,李玲在村裡沒來。” 奶奶說:“你這孩子真粗心,你們同學不都進城打工了嗎?大過節的,你把她一個人撂在村裡。” 培元說:“張斌和兩個同學也在村裡呢,我辦完事就回去。” 媽媽和姑姑回來了,培元說“姑姑也按時回家了?” 姑姑說:“今天是星期六,後天就是中秋節了,再忙也得過節吧?” 第二天剛吃完早飯,王忠和王義就來了。 姑姑說:“王忠當了官,就輕易不露面了。” 王忠說:“我這算什麼官啊?連個芝麻粒都算不上,春節我來拜年時姑姑不在家啊。” 奶奶問:“王忠當什麼官了?” 小義說:“施工隊的副隊長。” 奶奶說:“好,好好幹,還能升。” 王忠說:“這副隊長我都不想幹了,不隨便,是他們硬要我乾的。” 爺爺說:“你也不小了,不能老是圖痛快,既然當上了,就要幹好,要爭口氣。” 王忠說:“行,我記住了。” 培元說:“那個姓謝的傢伙呢?” 王忠說:“滾蛋了,公司那個姓謝的抓起來了。” 培元說:“什麼時候的事?” 王忠說:“過完年一上班就抓了,還算讓他過了個年,不過這個年他也沒過好,年前西溝一個小工頭就天天去公司要他還錢,這謝雲青就天天東挪西借的籌錢還債,也不知道他欠了人家多少錢,老是還不清,謝雲青就請假躲了起來,那工頭也真有兩下子,不吵也不鬧,每天就站在公司門口,扯著嗓子喊‘我們是來找謝雲青要賬的,誰看見他了?’弄得滿城風雨,議論紛紛,可又沒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