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貼了一面布尼塔尼亞國旗。
尤菲米亞坐在為自己專設的位置上,朱雀筆直地站著,守在她身邊。不過,尤菲米亞似乎很介意這一點,從她四下張望的神態來看,應該是在尋找有沒有能讓朱雀坐下的座位吧。當然,在朱雀看來,就算尤菲米亞提議讓他坐下,自己也只能在惶恐之餘做出拒絕。
最後,因為沒能找到為朱雀設的座位,尤菲米亞輕聲嘆了口氣,這下朱雀放了心。關心人也得看場合才行,這是軍艦,而且,在軍隊裡,部下站在長官身邊也不是什麼少見的景象。如果朱雀真的坐在了尤菲米亞身邊,其他人反倒要覺得怪異了。
不過如果朱雀擁有看透人心的力量,他就絕不會那麼想了。
(切,沒有一個地方讓這個臭蟲離開我的視線嗎?一直在眼前換來換去,真是礙眼!)
黑暗的皇女尤菲米亞,正在那溫柔的眼眸深處咆哮著。
幸好,就在這時,艦橋正面強化玻璃的另一邊,分割了海與陸地、使用混凝土築成的嶄新海港正在漸漸靠近。稍微引開了尤菲米亞的注意力,而朱雀也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不過,在背靠走廊入口附近的牆壁,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輕佻笑容的羅伊德卻注視著遠處皇女和騎士的身影,嘴裡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
“怎麼說好呢?”
“什麼?”
塞西爾不太明白,她瞥了一眼入口處另一邊的皇女和少年。
“雖然看上去很和諧,但其實這風景還是有些不對勁啊。”
“這也沒辦法啊,他當上騎士還沒幾天。”
“不,我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羅伊德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這樣吧!我們來做個假設,比如說塞西爾,你是EU或者中華聯邦的軍人,總之不是布尼塔尼亞軍隊的。如果在那裡,你的主君叫你去死,你會怎麼想?”
“這……”
“雖然這種比喻有點莫名其妙,但所謂成為騎士,其實和這意思差不多。”
羅伊德藏在鏡片背後的雙眸中充滿了複雜的感情,察覺到這一點後,塞西爾也認真了起來。
“就像中國那句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樣的感覺嗎?這不是很容易理解事情嗎?你想說什麼!”
“啊哈,沒什麼!”
羅伊德輕笑著企圖就此矇混過去,但塞西爾沒有移開目光。這下,白衣長官只得輕聳了一下肩。
“我的意思呢,就是尤菲米亞殿下和朱雀的反應都有些不同尋常。任命他當騎士的人,可是皇室中最溫和的第三皇女。僅僅因為自己想這樣做所以就做了,就算對朱雀又好感,但是未免也太過倉促了!至於朱雀,作為被被任命的人的意志,很明顯,站在他那種立場上根本無法拒絕。”
“你想說朱雀不願意嗎?如果那時真的,以他認真的性格,肯定會拒絕吧!”
“不,不是那個意思!”
羅伊德搖著頭,耐心的解釋。
“因為是命令所以言聽計從,因為是命令所以當上了騎士,因為是命令所以要對主人盡忠職守……如果他表現出哪怕一點點厭煩或不情願的話,我反倒覺得正常。但是,他根本沒有那種表現。”
“不是因為他對對尤菲米亞殿下擁有好感嗎?當初他們的第一次見面,我們不是親眼所見的嗎?而且,朱雀本身就比較遲鈍,而尤菲米亞殿下也畢竟溫柔,就算成為主僕,也不奇怪吧!”
塞西爾終於發現,今天羅伊德確實有些奇怪,平時的話,他是絕不會在意這種事情的。
在他前往阿什福特學園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塞西爾突然感覺到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因為他是個一板一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