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脾氣真好,從頭到尾就見你軟聲軟語地騙,要是換成我喔,直接用我大腿壓他的腿,針就刺下去了,哪還能讓他在那邊給我發脾氣,想活命就要配合我們啊。”
“對喔,我看學姐一兇他,他就安靜多了,也許下次我再遇上這種病童,也試試學姐的方法。”呼!真冷,瞧她嘴一張,都是白白的霧氣。
“是咩,遇到不聽話的就要換個方法。”學姐找出車鑰匙,道:“對了,你怎麼來的?”
“我……我一個朋友送我來的。”想起那人,陳以希臉蛋紅了紅。怎麼也沒想到他早晨醒來後,會有後來那些舉止;跟著兩人就互訴情意,之後他送她來醫院……唉,想來還是讓人覺得好害羞。
“男朋友?”學姐暖昧地眨眼。
“呃,啊,是……是啊。”陳以希有些羞怯地低下眉眼。
“所以他會來接你下班啊?”
陳以希搖搖頭,笑得靦腆。“沒有啦,我自己搭捷運。”
學姐笑了幾聲。“現在幾點了,哪來捷運啊?”
“啊!”對喔她,今天上小夜,都凌晨十二點多了,哪來捷運。“我居然忘了今天是這個時間下班……”等等叫小黃好了。
“打電話叫男朋友來接呀。”
“不、不用啦。”讓那人來接?光想就不好意思。
“他那麼不體貼啊,不知道你下班時間都半夜了應該來接你的嗎?”
“咦?”頓了下,陳以希反應過來。“不是啦,學姐,他工作忙。”
“工作?這時間還工作?”學姐訝然的表情。
“嗯。”
“忙工作那都是男人的藉口吧。我猜……”學姐一臉八卦。“你一定和他上過床了,所以他才這麼不體貼。”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學姐真是語出驚人。
“你不用不好意思啊,我男朋友就是這樣,當初追我時說什麼上夜班辛苦又危險,所以只要我上小夜或大夜,他都會來接我耶,還帶宵夜請我同事。但是等親到了嘴、也全壘打了,對我就完全不一樣了,說他忙喔、女人要獨立一點喔什麼什麼的,要我自己上下班。唉唷,當我笨蛋啊,當初追我時也是那份工作,追到我了還是一樣的工作,我就不懂怎麼當初有時間來接我,現在會忙到沒時間。所以啊,你也不用幫你男朋友隱瞞啦,男人差不多都那副死德性。”
陳以希聽得檀口微張,半晌後才想起應該解釋一下。“學姐,你誤會了,我和他……我們連線吻都沒有,而且他真的是忙工作,不是你說的那種情況。”
“真的是在工作?這時間要工作?做啥的?牛郎?”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呃?”陳以希瞪大眼睛看著學姐,眨眨眼,確定學姐不是說笑後才說:“不是。他……他做牛郎可能沒人點他臺吧。”
學姐揚眉。“長得很醜?很胖?”
“沒有啦。長相很好,身材很好,但是他一點都不溫柔,脾氣不大好,也沒什麼耐性,講話還很直接,他去當牛郎的話,一定會叫人家聽大悲咒還是心經,那樣子會把客人嚇跑的。”只要想起他可能會從口袋掏出佛經CD,還時客人說著什麼人活在都市都會失心,要聽佛經找回心的畫面,她就覺得好笑。
“噗!”學姐果然不客氣地噗哧笑幾聲。“佛經?你該不是跟那種什麼在家修行的居士交往吧?”
“他是禮儀師。”
學姐愣了兩秒,緩緩點頭。“哦——瞭解。那種工作滿辛苦的,禮儀師現在很搶手啊,不像以前是人家看不起的工作。”陳以希認同地說:“嗯,大概受了日本那部電影的影響吧……好像叫『禮儀師的樂章』?”
“是啊,臺灣人就是這樣,電影紅了,本來不被重視的馬上變成搶手貨。以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