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焰之中。
“噌!”劇烈升騰的火焰之中,麟光的狀態不斷降低,可還沒達到那個致命的臨界點,麟光的身上就再次爆發出一片耀眼的銀光,將那被火焰侵襲的傷口全部修復,也讓他成功地逃出生天,與傷痕累累的銀鱗衛一齊向外衝去。
“請賜予我聖潔的氣息,請賜予我生命的源泉。”崔麗斯一聲默唸,眼睛中爆發出強烈的寒光。而那六名邪木女妖環繞著的聖水圖騰,在魔力之泉的中心不斷投射出大量的符文印記。
那些印記就像是從泉水中噴湧而出的星辰,吸取那泉眼中的汙染力量之後便急速朝上空升去,形成一道符文流轉的光柱,並且將宮殿中鐫刻的符文陣勢逐漸喚醒。
“這些東西……”火焰蜥蜴人眼看著周圍的牆壁上盡數浮現出湛藍的符文,他驚恐地喃語了一句,掙開那混亂不清的戰局,調頭就往外面跑去。
“魔蛇花紋呢?窒息毒蟒怎麼會死掉!你都幹了些什麼!”那衝出地下的魔蛇首領看見那堆逐漸被風吹散的骨灰,不由得對著另一個魔蛇首領怒喝起來。可眼下已經沒有時間,那種強大的淨化氣息正在逐漸盛氣,它們也只得恨恨地加速逃離。
熔岩首領和疾風首領呆在地下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的快速發生,這裡原本就是它們的誕生之地,在這麼長的留存之日裡,它們也沒有意識到,最後會是這片土地讓它們重歸於虛無,散滅成這世界上的基本元素。
“生命的恩澤,綻放吧。”六名邪木女妖嘆息般地輕吟一語,伴隨著那層層疊疊的迴音逐漸放大,整個遺蹟宮殿爆發出了耀眼的寒光。寒光向著四面八方狂湧而出,即使是在遙遠的伊爾佩斯,也能在夜幕中看見那海德林山脈中忽然升起的一道沖天光柱。
那光柱經久不息,如同天界降臨而下的高塔,要將這個世界完全貫穿一樣。
“那是什麼……”士兵們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幕奇異的景觀,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自己還在巡邏。
“聖水圖騰,終於還是回來了。”埃利希卡站在宮殿的頂端微微一愣,遙望這滿城熱鬧的燈火車鳴,她輕微地嘆息了一聲,又換上一面重新開始生命的笑容,對著那遙遠的光柱雙手合十,低頭行了一個禮。
“這情況怎麼越來越偏離內測了?莫非是大改動嗎?有新發現了?”矇在鼓裡毫不知情的老玩家們也對著那道光柱微微發愣,掃眼一看自己的等級,他們心中頓時大喜。一時間藥劑店和雜貨店都人滿為患,就連士兵們威嚇疏通都不能解決。
“我們去看看嗎?”高手玩家們擺頭一問,卻各自在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狂熱的探險之光。
“喂,我們沒死吧?”麟光睜著眼睛四腳八叉地躺在地上問了一聲,定定地看著那湛藍符文之雨從天空傾斜而下,連提伯斯也好奇地躥出來去撲那些落地即逝的符文微光。
“唔,好像沒有死。”銀鱗衛四腳八叉地躺在地上甕聲甕氣地說了一句,因為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體在這符文之雨中開始了緩慢的成長。
“積蓄了這麼久的力量就拿來淨化這裡了,看來,暫時不能再次使用了。”崔麗斯嘆息一聲,在符文之雨中將聖水圖騰重新收了回來,轉而看向麟光,溼潤的金髮配上那不知是悲傷還是喜悅的笑容,在湛藍的符文之雨中宛若降世的精靈,帶著那種不清不明的美,卻讓麟光完全呆住了。
“那些怪物的首領應該是逃掉了,不過現在也沒空追擊它們。我們要將這片遺蹟裡的關鍵全部封鎖起來,慢慢地梳理我們種族的歷史瞭解真相,最後再決定是否開這遺忘之地……”邪木女妖們取下自己的面具,那些完全復甦的清純面容,此時也染上了一絲微弱的笑意。
“尊重你們的決定。”崔麗斯輕輕一笑,撩了撩垂下來的髮絲,彼此的眼神裡交換著不同的色彩,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