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也聽不懂。”就算不知內容,克勞德也察覺到一些細微的不同。
他憂心忡忡地看著對峙的兩人,很不喜歡被瞞在鼓裡的感覺。
“我只是在向這位先生展示我的女性魅力,我想人妖這個詞對我來說是個極大的侮辱。”丹尼抬起下巴,用一種十分誘惑的眼神上下掃視克勞德:“怎麼樣,你也覺得我是人妖嗎?”
丹尼故作媚態,雙手抓握在胸前,用力擠壓雄偉的山峰,一面伸出米分嫩的舌尖輕舔嘴唇。這麼大膽的動作讓從沒和女性有過親密接觸的克勞德紅了臉,不知道看哪裡好,緊張地抓住方嚴的手。雖然他對女人缺乏衝動,但靦腆的性格讓他感覺格外窘迫,差點站起來逃跑。
“夥計們,我說你們就不能和平有好地相處嗎?”好不容易哄安娜上床睡覺,剛從二樓下來就看到如此香豔畫面的本多又開始做和事老:“方嚴,奚落別人的生理缺陷可不是紳士的作風,像你這樣儒雅的男人應該有顆寬容的心;還有你,丹尼,要是你覺得有用不完的精力需要發洩,就去找個漂亮妞來一發,不要對誰都火力全開。如果你要威爾剛才站得起來,我不介意友情贊助你一盒。”
比起方嚴,這個叫本多的日本人似乎更擅長用語言攻擊,他維持著彬彬有禮的摸樣,但威懾力十足,很有魄力。方嚴先是沉默地看著他,最後做了讓步:“我很抱歉,請原諒我的無禮。”
“小孩子鬧鬧,沒事。”一直看好戲的尤利西斯這才開口,拍著迪恩的肩膀說:“我們兩個老頭該退場了,把夜晚留給年輕人吧。”
“先生!”見他們要走,克勞德一激動跳起來:“您還沒有給我們開啟手銬。”
他們的手,到現在還沒有分開。
男人把菸頭摁在桌子上,高深莫測地說:“作為沒完成考驗而去偷腥的小貓的懲罰,這玩意你們就戴著吧,直到我說好為止。”
“總不能戴著這個睡覺吧……”小獅子一陣沒有來由地煩悶,非常無語地看著他的愛人,覺得今天真是糟透了。忽然被告知要組建車隊就算了,莫名其妙接受考驗也忍了,這一屋子怪人不說,詭異的氣氛也不論,為什麼他必須在沒犯錯的情況下被人一直銬著啊!
面對克勞德求助的表情,方嚴嘆了口氣,沒有像平常一樣露出溫柔的表情安慰他。因為他自己也十分混亂,腦子跟灌了漿糊一樣反應遲鈍,沒辦法再偽裝成和藹可親的嚴嚴,而且多餘的事他已經思考不了了。
“我帶你們去休息,宿舍在後面那棟房子。”本多拿起外套,又看了悶悶不樂的丹尼一眼:“別這樣,你明白的。”
“我知道!”他站起來,衝方嚴伸出手:“合作愉快。”
方嚴沒有回答,只是禮貌性地握了一下他的手,身體接觸時,一些混亂的畫面飛快閃過。他眩暈一樣站不穩,拖著克勞德的手率先出門,絲毫不打算解釋自己的失態。
“嚴嚴?”克勞德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今天的方嚴很不一樣。
一陣冷風吹來,草地裡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遠處有星星點點的亮光,時間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方嚴的頭腦中出現模糊不清的場景,既陌生又熟悉,還有許多看不清楚面目的人臉,他本能地想探查一切,搞個清楚明白,但都是些怎麼也想不起來的過去。
周圍的一切無一不在刺激方嚴的神經,他按捺不住胸中翻江倒海的嘔吐感,只好把頭靠在克勞德肩上:“我沒事,只是這段時間太累了。你昏迷不醒的那段時間,我很擔心你,害怕你會永遠離開我,每個夜晚都不敢入睡。”
他撒了謊,但又不全是謊言。失態的原因是假話,但對克勞德的愛卻是真的。
“讓你擔心了。”克勞德輕輕拍打他的背部,愧疚地抱緊他:“說好讓我來保護你,沒想到都是你在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