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的探險生活不再適合我了。”
“胡說什麼。”方嚴微微皺起眉頭:“我又不是女人,不需要你細心呵護,建造一個避風港。”
他停了一會,繼續說:“你知道,無論你要到多遠的地方去,我都會陪在你身邊。只要你願意,我們還可以一起參加比賽,這不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嗎,為什麼你總是那麼輕易的放棄希望。聽著,就算進不了相對職業的紅龍,我們還有很多選擇,比如一些門檻比較低的業餘車隊。退一步說,就算沒有合適的,還能花一點錢在某個車隊下掛名,只要能參加比賽就好,不是嗎?我還清楚地記得你在機場旅館對我說,‘方嚴,你看,那些和孤獨作伴的人,那才是男人!’這些話對白我記憶猶新,彷彿是昨天才發生的事,而你卻忘記了。”
“不,我沒有忘記,只是現在不那麼順利。”小獅子仰起頭,似乎想起了很多無法忘記的畫面,他的眼神變得明亮,充滿憧憬,卻還有些猶豫:“達喀爾報名的截止日期是六月,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院,也許會耽誤很多時間。然後,我們必須找一個新的車隊,就算能順利加入,今年也沒法得到出塞機會了。至於掛名,有些發燒友確實會這麼做。但是,掛名的選手是無法享受車隊的後勤保障,如果沒有後援,根本無法完成這麼長這麼艱難的賽段。”
在比賽方面,克勞德比方嚴懂得多,考慮的更周全,因為他要面對的不是普通的競技體育。
這裡沒有國家級的體育場、沒有簇擁在看臺上高呼加油的米分絲團、沒有舒適的休息室,門外也沒有如群星閃爍一樣的閃光燈;在達喀爾,只有崎嶇難行的山路、黃沙滾滾的大漠,漫長的孤獨和長達數十天的艱苦和冒險!
“既然如此,那就不求人,咱們自己組一個車隊。”無視克勞德瞪得跟鈴鐺一樣的雙眼,方嚴自顧自地說:“叫什麼名字好呢,小餅乾和他的父親母親怎麼樣?先說好,我是父親,因為你是負責家務的那一位。”
“你瘋了!”重點不是叫他扮演母親的角色,而是居然要建立車隊:“你是不是兩天沒睡把腦袋燒壞了,你知道這要多少錢!”
“夠嗎?”他笑,在克勞德手心寫下一串數字,對存款從來沒有超過五千美元的小獅子來說,零多得可怕。他哆哆嗦嗦地收回手,有些結巴:“你哪來這麼多錢,不會在做什麼不法勾當吧。”
“賺的。”他輕描淡寫地帶過去,又補充了一句:“知識就是力量。”
“那也是你的錢,我不能要。”關係到原則,他不肯讓步:“雖然我很想參加比賽,但我不能讓你為我出這筆冤枉錢。”
“不說這個了,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養傷,其他都別想。”知道再說下去一定會發生不愉快,方嚴軟性妥協,換了個話題。他把小獅子拉到自己懷裡,輕輕摩擦他的頭髮:“等你出院了,我們就去註冊結婚,怎麼樣。”
“這麼快?”這回輪到小獅子目瞪口呆:“幹嘛這麼著急,怎麼也得讓我存一筆錢,然後帶你去周遊世界。”
“我的就是你的,分這麼清楚幹嘛。”他願意為自己出力,當然是件好事,但要等他存夠結婚的錢,不知是猴年馬月了:“這樣,公證以後我們就去旅行,陪我回中國怎麼樣,你應該祭拜一下我的母親,順便看看我成長的地方。”
“應該的,不過你還有工作,緩緩吧。”小獅子找了個藉口,不是不願跟他回家,而是因為口袋裡一毛錢都沒有。
礙於面子,他沒有說出來,只是暗下決心,等出院了就去找個工作,然後省吃儉用存一筆錢,給方嚴買一隻真的戒指,再帶他去好好玩一次。
“工作……”因為克勞德意外受傷,打亂了他原本的計劃,現在的方嚴無法在把精力放在任務上,決定先下手為強,一勞永逸:“我自然會處理那些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