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惱了,“不清楚,那你現在打個電話問一下!”
“我們哪兒敢問老闆的行蹤?”黑痣青年待理不待理地發話了,“你們最好還是先打聽一下,我們四海的老闆是什麼人吧。”
他的話說得很狂,對方也訕訕地離開了,所以他向老闆彙報戰況的時候,很是有點得意,不過遺憾的是,老闆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多開心。
張一元一點都開心不起來,因為他已經從北崇分局打聽到了,帶著傳喚證來陽州的,並不僅僅是分局警察,還有一個年輕的區政fǔ辦副主任,是專mén為陳區長服務的。
人家走的,可不光是警察系統的程式,還有區政fǔ的監督,這樣的話,只靠市局就沒用了——市局可以對分局做出指示,區政fǔ同樣可以指示。
事情發展到眼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雙方都不可能再收手。
所以張總覺得很冤枉,他是在替卓不群背雷,而邵局長並沒有明確支援他的意思,可他還得必須硬撐到底——說起來真的是很鬧心。
沒過多久,電話又打了進來,還是那個年輕人,語氣卻是變得惶恐了一些,“張董,他們通知說,要採取強制傳喚。”
知道就要發展到這一步啊,張一元心裡輕嘆,卻是不動聲sè地反問,“強制傳喚……嘿,他們還說什麼了?”
“說北崇裡很重視,說這個話的不是分局的,是另一個人,他說是陳區長的秘書,”黑痣青年雖然不在體制裡,但是四海租車行能順利發展,跟張一元的背景有很大的關係,他比一般人更明官場的厲害,所以他有點害怕。
“切,一個區長的秘書,”張一元不屑地哼一聲,又輕描淡寫地吩咐一句,“行了,不要擔心這些,告訴大家安心上班,我先掛了……你再有事的話,給小高打電話。”
他話說得輕巧,但是若有人能看到他的臉sè的話,就會發現他的臉上yīn沉得能滴下水來,張總現在不在陽州,而是在離朝田不遠的廣元市,掛了電話之後,他淡淡地吩咐一聲,“去朝田……就是現在。”
“廖主任,你這兩句話,講得太有水平了,”與此同時,城關派出所羅副所長笑眯眯地發話了,“一說出來他們就怕了,真的是畫龍點睛。”
由於城關鎮是區治所在,這個派出所異常重要,羅所長不但是副所長,還兼著北崇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一職,所以他來請張一元,並無不可。
四海的人有多麼傲氣,他看得清清楚楚,而廖大寶出去打了一陣電話,回來就宣佈強制執行,這份果決,看得羨慕不已,而對方明顯就軟了,他也看得明明白白。
跟對領導,那就是好啊,擱在三個月前,你的黑車免費拉我,我都不坐,丟不起那人——誰能想到一夜之間,就滄海桑田了呢?
“畫龍點睛……哪兒有那麼神奇,羅大隊你太客氣了,”廖主任乾笑一聲,有些奉承話,是當不得真的,“強制傳喚是早就定下的,只不過朱局重情誼,他不說,我這替領導跑tuǐ的,就只能請示一下之後,當這個惡人了。”
朱奮起好歹是警察系統的,怎麼可能明說呢?羅所長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
不管怎麼說,這傳喚不到,兩人就該打道回府了,不成想在進入北崇境內不久,就看到兩夥人在對峙,上前一問才知道,有huā城人前來自首,結果北崇人攔著不放。
兩人在一邊聽了好一陣,才知道東岔子這邊一定要把人捉了走,在賺那五千塊的同時,也顯示他們的勇武。
huā城人也不是沒有準備的,最近前來自首的人很多,但是一旦形成cháo流,就算你想自首,也得能自首成功——一路上多少人等著抓huā城人呢。
這就像北崇人去huā城抓人一般,要考慮個地方影響,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