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酒席完畢之後”陳太忠回電機廠看一趟爹媽,呆了不到十分鐘就回了橫山,才一進門,小白就在臥室出聲話了她聽出他是一個人回來的,“反鎖了門,不許開燈,跟你說點事兒。”
“不是吧?現在才九點半”,陳太忠有點驚訝,“剛才停車的時候還碰到岑〖書〗記”他說要過來坐一坐呢。”
這岑〖書〗記就是區政法委〖書〗記岑廣圖,陳太忠在官場裡放倒的第一個領導”是原紅山區委〖書〗記郊舒城”此事是吳言彙報上去,章堯東拍板的,但是中間環節,就是岑廣圖銜接的。
岑〖書〗記跟吳〖書〗記關係不錯”反正大家都在一個院裡住,就是有這點不好,誰找誰都太方便了,尤其下面地市不比省直機關,鄰里鄰居串個門”沒太多的忌諱。
“你不開燈,他就不會來”,吳言對岑廣圖的瞭解,比他多得多,“好歹是個準正處,你放心”這點眼色,就算別人沒有他也有。”接下來的時間,果然是沒有人敲門,白市長順便就將她的想法說一遍,陳太忠聽得真是目瞪口呆”“不是吧,什麼叫,實職副處就行,?金烏那麼多的縣委常委,也才是副處啊。”
“但是學文在橫山幹得不開心”,吳言幽幽地嘆口氣,她已經不再兼任橫山區委〖書〗記了,新任的區委〖書〗記叫朱學鋒,是市委秘書長魏長江力薦的。
要說這朱〖書〗記也算是章系人馬,但是官場裡,位子永遠是稀缺的,除了論陣營,還要論個遠近,“黨內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奇百怪”這都是別人說死了的。祖國大陸是一龘黨專政,可論起來派系競爭的激烈和理念衝突,比那大名鼎鼎的驢象之爭”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前吳系人馬被新書記適當打壓,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吳言說的是趙學文,陳太忠對此人也很熟悉,他初進橫山的時候,她是區委辦公室下矛排辦的副主任,後來矛排辦歸區政法委直管區委協管”她也由副主任升為主任。
再然後的話,也就不用多說了,現在的趙主任是區委組織部副部長,級別是正科,她在朱學鋒手底下乾得很不開心。
這也難怪了,吳言在的時候,趙學文相當於是橫山組織部的一把手一組織部長是由區委黨群副〖書〗記兼任的”吳〖書〗記把她放在那裡”就是要抓人車趙副部長本來就是吳系鐵桿,又身在組織部這樣的要害地方,再加上,怎麼說呢?朱〖書〗記是男領導她是女下屬,人家不想關照,完全可以強調一下性別差異。
“早就答應給她調整個行局正職”,說到這裡,吳言嘆一口氣”“一直沒調整成,現在連楊新剛都是義井街道辦一把手了,她還原地不動,我倒是遇到過兩次小調整,不過衛生局這樣的……有點磕磣人”而且專業不對口。”
其實我可以跟朱學鋒說一說的,陳太忠的嘴巴動一動,卻是又硬生生地壓了回去,楊新剛升任街道辦〖書〗記的時候,就是他出面壓了一下朱學鋒。
老話說得好,得意不可再往,而且說得明白一點街道辦裡”主任和〖書〗記的差別不大,但是行局則不同,一個財政局長,怎麼還不頂十來八個環保局局長?
“但是我今天,跟殷放提了不少條件”陳太忠的嘴裡,不由自主地打個磕絆,袁珏的事兒,殷放答應保證財政支援了,劉曉lì要處理那倆臨時工,多少他也得領點情。
而殷市長沒有豁出來跟章堯東,甚至是章〖書〗記身後的許紹輝拼個你死我活”那也是人情許紹輝你再大,在天南大過蔣世方去?不過,既然是小白話了,陳太忠不能就這麼算了”雖然他很奇怪,堂堂的一個副廳,居然會為一個正科的事情輾轉反側”但是這種心態並不是不能理解的黃老的警衛員都是省委秘書長副省離休”不能給自己的貼心人兒一個交待”還做什麼領導?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