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省紀檢委也有點人脈,於是哼一聲,“這兩千四百萬就算了,過去的事兒了,誰讓咱倆以前不認識呢?”
陳某人就是這毛病,喜歡以德服人,不喜歡不教而誅,“剩下的錢……你再玩什麼花樣,別人不反應到我那兒也就算了,反應到我那兒,別怪我不客氣。”
“哎,那正好了,”凌洛一聽這話,反倒是來了精神,“小陳你給我評個理,福彩中心的管理機構,要設在廳裡……這個相關費用,是不是謳福
他今天晚上,對陳太忠的稱呼,是變來變去,有時候叫陳太忠,有時候叫陳主任,有時候叫太忠,又有時候。』卜卜陳,這固然跟兩個人接觸不久,沒有形成固定的稱謂有關,可同時,這稱謂的變化,也代表了心情的變化。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按理說是可以的吧?陳太忠對這個問題兩眼一抹黑,但是想到此人這樣問自己,必然是有其用心,於是就不肯輕易下結論,“這個我不懂……相關政策怎麼說?”
“運還用相關政策?”果不其然,凌洛不肯正面回答,只是苦笑著
一攤手,“福彩中心是他們的管理部門吶。”
“沒有相關政策,你不要指望我支援你,”陳太忠原本就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主兒,“我一向反對以既成與實來為難領導的冒進主義。
這個表態是他下意識的反應,但是不久之後,事實證明他的表態是謹慎而且正確的。
拿一條蛇來我家轉悠,也算反對冒進主義?凌洛真的是無話可說了。
運通話說完,基本上就三點半了,陳太忠在離開的時候,居然隱隱有點欣賞老凌了一一說良心話,他今天來嚇唬人,是想看到凌廳長顫抖的。
結果老凌雖然受到了驚嚇,可是性子還挺硬的,不管怎麼說,是保持了一個廳級領導的氣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嚇得雞毛子亂叫一一雖然可v:A肯定,報警是沒用的。
他可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凌廳長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足足愣了半個多小時,才扶著牆慢慢地站起來,走進臥室看看,又推一推老妻,發現人依舊睡得死沉。
他再到三兒子房間看看,兒子也睡得死沉,索性的是,兩人除了睡得死沉之外,其他的生理狀態和生命指數,看起來都很正常一一至於保姆,凌廳長是沒興趣去看的。
然後,他就走回沙發,輕輕地……啜泣了起來,陳太忠留下的兩個半瓶啤酒,還留在沙發上,酒瓶裡的啤酒冰柱開始融化了,兩個啤酒瓶蓋,隨意地丟在桌上,就像兩隻大大的眼睛一般,發出冷冷的嘲笑。
這是陳太忠夜入民宅的證據,瓶蓋和酒瓶上,應該有指紋,酒瓶口還應該有唾液,你可以拿著去報警,然而問題是一十你敢嗎?
他不敢,他真的不敢,凌廳長實在太明白了,官場中不但要有謹小慎微,偶爾也要有流氓手段,一枝獨放不是春……什麼叫官場?這才叫官場!
官洛需要循規蹈矩,但是隻會循規蹈矩的,就不要去混官場,凌廳長甚至清楚地記得,十年前有人才是出省委峋…口,就被當街砍下了手臂。
然而,令他鬱悶的,也就在這裡了,陳太忠這種肆無忌憚,通常是上位者對付老百姓或者小幹部的,而他是廳長……是廳長啊。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人家本來是能拿二七路那位做文章的,是的,人家這麼做,只是趕時間罷了……
“連你也笑話我!”他氣得抓起兩個瓶蓋,狠狠地輯到了木製地板
上一一r一一一
別刈嶂理順民政廳(下)
第二天上午九點,栲苗苗敲門走進了陳太忠的辦公室,一臉的欣喜,看向他的眼中,隱隱有一絲異彩在閃動,“民政廳打來電話了,凌廳長會在一個小時後來文明辦,要我代為通知馬主任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