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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最後蒙藝不得不遠走碧空。杜毅在坐上這個位子之後,慶幸之餘也不得不承認,蒙書記的胸懷和堅持底線的信念,真的是我做不到的。所以,就算他心裡不願意承認一個小輩比自己強,但是坐上這個位子了,遇到事情之後,他就總想拿自己跟蒙藝比一下,眼下這心情便是如此了。
集藝當年並沒有完全放手政府事雖然黨政分家是必須的,但是對一個黨委書記來說,這真的是不可能的。
而杜省長也被他在規則之內架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想火還抓不住理由,真的挺難受,但是關鍵時刻,蒙書記也能充分放手,還能檳棄成見,跟他一同抵抗壓力分擔責任。
對一個。政府一把手來說,有這樣的搭檔還是值得欣慰的,然而同時。杜毅不得不時不時地給蒙藝找點麻煩。蒙藝也得時不時地越一下界一大家心裡都明白,和諧友善的黨政班子,並不是上面願意見到的。黨政分開,不就是圖個相互鉗制嗎?
說穿了,杜毅覺得跟蒙藝配合很愉快。所以他希望自己也做這麼樣的一個黨委書記,給自己的搭子留下一個可敬的印象對手的稱讚,才是對你人生價值的最大肯定。
然而,天不遂人願,自己的搭子有點陰,原本是強勢出名,現在夾起尾巴不動,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躥出來咬人一口,杜書記想到這個,頭疼之餘也有點佩服自己:像我這麼願意支援省委書記的省長,真的太少見了。
事實證明,他對蔣世方的評價完全正確,因為不久之後他就得到了訊息:省政府的人把評論員文章拿走了,還說既然不就那就不留了。
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他所擔心的事情生了:蔣某人跟黃家說了。不是我不管啊。是杜毅橫生枝節,壓制得我動不了,所以,我只能透過民辦報紙來呼籲這個事兒了。
姓蔣的你真無恥啊,杜書記真的被氣得受不了,擱給蒙藝甩…盾,他壓壓。我就再爭後我處理了事情,他而引比員文章改一改,就了,我佔了營山的實惠,他是確保把持了大方向一可不就是這點事兒嗎?
哼,不就是欺負我不願意動苕山的人嗎?杜毅也分析得清楚這點因果。說不得吩咐自己手下一聲,催一催省政府,關於苕山的事情,儘快給個處理結果”那性質太惡劣了。他們要再不動,咱們省委這邊就動了。
他想得明白,我不讓你黃家打藍家臉就行了,就算我幫你黃家辦事不應該,但是我低調處理此事了”別人就算有點想法,也不能說我什麼。撇開黃家藍家的爭鬥不提。苕山是被人抓了現行了,我的魯委出面強調安全生產的重要性,就真的錯了嗎?
由此可見,一件事從不同的角度看去,或者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論。而其中的要害,無非是如何說服裁判,所以說,這話語權才是最重要的一當然,能有機會解釋,那也是值得慶幸的,太多人根本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這就是杜毅的應對了,堂堂正正地,也不怕節外生枝,而且他心裡還想呢,我給你蔣世方機會了,你不要,那苕山這個廠長的位子,你也就不用惦記了,這是我出手幫黃家所該得的收穫換了蒙藝來,必然也是會如此行事的。
然而,他想的是不怕節外生枝,可偏偏就有一枝紅杏出牆來一在下午晚些時候,北京來了一個電話,告訴他說。中視的《熱點訪談》網到你天南暗訪過,查的就是營山的事兒,你得關心一下啊。
什麼?杜書記一聽這訊息,就不得不重視一下,雖說以他省委書記之尊,見了中視臺長都無須客氣。那麼一個頻道的欄目組,實在算不得什麼,但實則不然。
這個欄目實在太有名了。有名到在某些時候可以做風向標,有些時候可以噁心到省部級大員,繼而影響其前程。
這話可不是開玩笑,就以營山為例,只要在熱點訪談裡一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