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直看著你麼？」

「不是現在，是其他時候，所有時候。」

祝聆沉默，她敢肯定今天賀因絕對又變異了，不，是跳去新設定了，他似乎好久沒有恢復原狀了。

捏了捏拳頭，祝聆猶豫著要不要把他打回去。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聆聆真乖。」賀因恢復溫柔笑容，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和手臂，不時在她發頂親一口。

祝聆的拳頭捏了半天還是放下了，她有點喜歡這樣的擁抱。因為很少很少會有人這麼抱著她。也就一天的變態，算了，明天不知道又是什麼樣呢。

「好了，去幹活了，今天你別想偷懶。」

「不會。」

先前為了雞製作的飼料，它們吃的不多，倒是全都進了豬仔肚子裡，二十隻豬仔的飯量很大，這才沒過多久就又要做第二批了。

慶幸今早新的攪拌機也到了，祝聆揣著手指揮賀因忙活，自己站在一旁圍觀。

她現在對這隻伴侶機器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在幹活的同時賀因竟然還能兼顧她的飲食，是時不時能給她端出來一杯奶茶一盤水果，還能給她搬個凳子挪個桌子，可以讓她舒舒服地坐下來指揮。

祝聆享受著女王級別待遇，看著賀因弄完了幾十公斤飼料，又清理完了雞圈，給院子沒有被灑水器澆到的蘑菇們灑水。

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是清甜，蘑菇們蔫蔫地往陰涼處躲，明面上幾乎看不到蘑菇的影子了。

工蟲挖出來的地洞成了躲避的最好位置，地面上的蘑菇也都轉移到了洞中，朝洞口離看一眼，能看到兩側密密麻麻排列的蘑菇們。

「灑水小心點，不要灑到菌蓋上了，哎對，很不錯。」祝聆難得清閒，嗑著手裡的小零食，嘴上也沒有停下來，聽上去還有點煩人。

而賀因一點也沒覺得不耐煩，站在洞口動作認真地照顧著蘑菇們。

澆完水他又去給洞裡的蘑菇做肥料寶，用腐爛的落葉草木花朵，加上穀殼和塘泥。全都是就地取材，一點點往蘑菇周圍糊去。

這工作很麻煩又需要細緻，祝聆坐不下去了，起身要過去幫忙，賀因立即放下手裡的東西把她重新放回了凳子上。

「不用，我來就可以了。」

「你一個人做太慢了，我來幫忙能快一點。」

「不著急。」賀因輕聲道。

「我著急！」祝聆覺得自己就是沒有享受的命，閒了大半天開始渾身不舒服，總想做點什麼活動活動。「不讓我幹活就是在虐待我！」她大聲指責道。

賀因被這句話鎮住，最後還是妥協了，放她下來一起幫忙。

兩人沿著蘑菇的生長路線往洞裡填埋肥料，知道這些東西對自己有好處，蘑菇們沒有對他們靠近發起攻擊，甚至還有幾朵蘑菇散發香味表示歡迎，味道都蓋過了山洞中的土腥味。

等到所有肥料填埋完，他們不知不覺走了挺遠，蘑菇們數量比在地面看到的還要多的多，一簇一簇，密密麻麻。祝聆朝前方看了眼，兩天沒下來，也不知道工蟲挖了多深。

「去前面看看。」

深處的蘑菇們散發出瑩瑩光芒，將黑暗的洞穴照亮，祝聆數著時間，走了整整半個多小時都還沒有走到盡頭，而蘑菇們到這裡也終於看不到蹤跡了，兩側光禿禿的牆壁上都是爪痕。

光顧著數時間忘記注意方向，祝聆現在也不知道他們是繞到了哪。「怎麼還沒有走到盡頭，你有沒有感覺，我們現在是在朝上走，泥土都沒有剛剛濕潤了。」祝聆停下腳步摸了摸兩側的牆壁，原本濕潤到幾乎能滴水的牆壁變得乾燥無比。

賀因牽著她的手不疾不徐地道：「走下去就知道了。」

然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