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你路上小心。」
市中心到學校有一段距離,驅車不到半個小時,但也足夠讓人難以維持話題。
分明和以前沒什麼兩樣,但是兩年的時間,的的確確是有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
以前可以在回家的路上,坐在公交車裡困得挨在一起睡覺,在搖搖晃晃之中依偎著找個舒服的姿勢,半夢半醒地看還有幾個站。
現在卻是短短一二十分鐘不說話,都會覺得有些尷尬。
但兩個人還能像平常一樣相處,楚子瑜沒有因為那時候他的氣話而和他老死不相往來,陳玉覺得這樣就很滿足了。
車穩穩地停進了停車場裡。
因為要幫謝正則把他那一大堆東西帶回來,又給陸端帶了晚飯,陳玉一個人拎不過來,只能讓楚子瑜幫忙。
謝正則那包裡也不知道是不是偷偷藏了秤砣,重得陳玉差點一頭栽進車裡。
他被一旁的楚子瑜扶了把腰,然後就看見這人單手將那塞著攝像裝備的雙肩包給了拎起來。
陳玉:?
不是他懷疑人生,為什麼楚子瑜拎得這麼輕鬆?
「走吧。」楚子瑜還能抽出手鎖車門。
可能是剛剛揹包的帶子掛在了座位下面,他才沒能拎起來的。
一定是這樣。
停車場到宿舍樓還有一段距離,週六晚上留校的人不多,但現在氣溫剛降下來,還有不少出門去操場跑步的。
陳玉又把那頂帽子戴了起來。
原本香香的鴨舌帽已經被浸上了油煙味,戴著都有些不舒服。
「這帽子好像沾上味兒了,我洗乾淨還你吧。」
「好啊。」楚子瑜沒有拒絕,「但它不能機洗,溫水拿洗衣液過一下就行了。」
「嗯。」陳玉點點頭,他自己也有幾頂帽子,為了保持造型,還買了專門的晾衣架,就算經常清洗也不容易變形。
就是他總拿不好晾曬的時間,帽子都是被曬舊的。這是楚子瑜的帽子,還是勤快一點多摸幾次好了,一旦幹了就立刻收起來。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楚子瑜把他送回宿舍,將謝正則的東西放到椅子上之後才離開的。陳玉去窗戶邊確認楚子瑜離開的時候,樓下的人突然抬起了頭。
鬼使神差的,陳玉也不知道為什麼被嚇了一跳,唰地蹲下,躲在了陽臺上。
然後疑惑。
等等,我為什麼要躲?
他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然後依舊保持著蹲著的姿勢溜回了屋內。
起身,走向了座椅上謝正則的雙肩包。
他就想試試,這傢伙出門是不是背了坨鐵。
提——!
陳玉臉都快漲紅了,才讓書包離開了座位。
他開始懷疑人生了。
為什麼楚子瑜和謝正則背起來都這麼輕鬆,難不成是他腎……
陳玉低頭,然後瘋狂搖頭。
不不不,他才沒問題。
……
要不然還是鍛鍊一下吧。
這兩年他宅在家裡一動不動,肌肉都退化了。
一定是這樣的。
陳玉拍拍肚皮,暗下決心,今天晚上天黑之後就去夜跑,隨後敲了敲陸端的床架。
「你的飯打包回來了。」
床簾裡關著的人把簾子一掀:「王者打不打?」
陳玉一頓,這個他還真會。
而且打得不算差,每個賽季都能輕鬆上王者的那種。
不過他癮不大,拿個印記就沒興趣了,最近是賽季初,排位裡臥鳳雛和小代滿地亂爬,遊戲體驗根本沒有。
「我……打得有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