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沉浸在那一眼的冷寂之中,小命啊小命,都懸在褲腰帶上了!
之後的針灸倒是順暢的很,也無絲毫迤邐風韻,因藥物的關係,施完針灸之後,畔之便倦怠的很,穿戴好衣物之後便昏沉的睡了過去,雲墨一臉沉重走出房門,看見院中槐樹下束手而立的人,腿肚子有些打哆嗦,慢慢的挪過去,忙邀功似的道:“王爺,針灸之法看來有些用處,或許能讓她癒合。”
夏景容轉過身眼色沉寂,他手指微動,如水一般薄如蟬翼般的軟劍已握於手中,雲墨腿一軟,忙抱頭驚叫:“王爺,你不能過河拆橋殺人滅口啊!”
“雲墨,夜閣之中你也算排名第十,不敢與本王一戰?”
“排名第一的鬼影都不是你的對手,何況是我?王爺,你不能公報私仇,我…我根本沒怎麼看她好不。”
雲墨趕緊撇清干係,他一直都半眯著眼的,多餘的碰都不敢碰一下,他家王爺向來對女人敬而遠之,哪曉得,這一動情就是這模樣?
隱在暗處的鬼影冷笑一聲,嘖嘖,雲小子要倒黴了喲,還敢把他扯進來?哼,埋他的坑,他一定會挖的深些,省得被野狗刨走吃了。
“拔劍,本王不殺你。”
挽了一個劍花,姿勢蕭殺,雲墨哆哆嗦嗦的,沒辦法只好接招,三枚銀針朝他招呼而去,千針幻影從無虛發,奈何碰上的是絕世高手,劍微橫過,銀針墜地而落,雲墨身子疾動,細小如毛雨般的細針幻化千針一般,以刁鑽之勢向他襲去。
他避無所避,劍光忽拔地而起,以蕭殺冷冽之勢反擊,一瞬之間,他已避開他的攻擊而欺近而來,轉眼之間,那軟劍已在他脖間遊走十招,順勢閣下領口繡的墨竹,只見布塊翻飛,而他已如身在地獄。
這種在死亡邊上游走的感覺,如影隨形!雲墨被徹底打壓,手腳不能自以,動都不敢動了,可憐兮兮的看著那架在脖子上軟劍,就差說:好漢饒命了。
夏景容嘲諷似的一笑,收了攻勢,忍住一劍封喉的嗜血慾念,淡聲道:“回去換身衣物吧,你這樣…太不雅了些。”
嗚嗚,他這般不雅是誰造成的?劍劍都似要他老命啊,不帶這麼欺負人了的…
“對了,這幾日你就陪本王練劍吧。”
臨走之時,夏景容又丟擲了這麼個炸彈,徹底將雲墨的理智炸的粉碎,意思是…這幾日都得被這麼…欺壓?不要啊,雲墨痛哭一聲,欲抱他的大腿,奈何他人已遠,倒是一直隱在暗處的鬼影現身了,木然的看著他,眼底罕見的多了幾分…嘲諷?
“暗影,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
他憤怒的指責,奈何鬼影只給了他一個輕蔑的眼神,然後…又消失了…
敢情他出現就為了蔑視看他一眼而已?雲墨傷心不淡定了,接下來幾日還要繼續為那女人針灸,所以就要承受某人彆扭的妒忌之火麼?一想到這,他就想一頭撞死算了,又或者…讓那女人先死?
第三十七章 她是男人?
夜半時分,夏景容與顧畔之兩人饒有興致的…對弈,她昏睡了大半日,起來之後吃了點東西然後就睡不著了,夏景容那廝是個不務正業的,入夜時分進了她房就拉著對弈,側坐軟塌之上,一旁還放著些點心,顧畔之看在吃食的份上就沒跟他計較了。
等分執黑白子之時,顧畔之很無辜道:“那個,我想起來了,貌似我只會下五子棋來著。”
夏景容默了,忍著嘴角抽動,沉聲問:“什麼是五子棋?”
“你不會嘛?很簡單的,我教你哦。”她先用鄙視的眼色盯他看了幾秒,然後教了他其中法則,這麼一說勾起了那人的心思,饒有興致的下了起來,顧畔之奸笑著,又說要有彩頭用金銀珠寶什麼的當賭注,夏景容也由她,就將隨身攜帶的玉佩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