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煩躁地捏著自己的拳頭,道:“單單只是岳飛的話,朕自然不擔心。但現在、他卻勾結上了那些江湖武夫,事情自然又是另外一個說法了。那些江湖中高來高去的傢伙,自持有些本領,便全不把朝廷和朕放在眼裡,實在可恨之極。雖然現在有米公公,元限,以及方應看他們在,但朕……朕總是覺得心裡不踏實啊。”
太后苦笑兩聲,道:“哀家手無搏雞之力,官家與哀家說這些話,也沒有用啊。”
趙構猛然抬起頭來,正視著太后一雙鳳目,凝聲道:“事情已經很急了。這種時候,朕若稍有行差踏錯,隨時便可能斷送了大宋的江山社稷。XX網站 ;。xXx。。若當真如此,朕死了也沒面目去見列祖列宗的。母后,事急從權,唯有稍稍委屈妳一下了。兒臣懇請母后,相請迷天七聖盟出山,以救國家於危難之中。X ;X ;網 ;站 ;w…w…w。…x…Xx。c…o…m。”
“迷天七聖盟”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聽所在太后耳中,登時猶如旱天驚雷。原本的雍容華貴,儀態萬方,突然間就被“啊~”的尖叫聲所打破。太后身向後仰,珠環佩翠叮叮噹噹響過不停,其眉宇間盡是驚惶恐懼。她顫聲道:“官家,你……你……你要我又去求關七那瘋子?”
雖然彼此並無血緣關係,不過眼前人終究被自己稱呼為母后,所以趙構對之,亦仍有三分敬意。他嘆了口氣,道:“事出突然,朕也是無可奈何得很啊。岳飛向來宣稱精忠報國,現在卻連他都要叛了,朕實在不知道究竟還有什麼人能夠信得過了。”
太后掙扎著顫聲道:“不是還有米公公嗎?”
趙構苦笑道:“米公公雖然在忠心上可以信任,可是說到武功……唉~朕聽說,當初他去汴梁送金牌宣岳飛回京的時候,曾經和那個叫什麼陳勝的逆賊交過手,卻不敵對方,以至於讓朕的欽差被殺了。當初米公公既然都護不住朕的欽差,現在又怎能指望得他可以護得住朕?本來嘛,神通侯的義父方大俠如果在,那是最能讓朕放心的。偏偏方大俠閒雲野鶴,也不知道在哪裡。除了那個關七之外,朕還能信誰?”
太后面色如土,絕望地呻吟道:“不要!官家,那個關七是瘋的。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求求你,哀家再也不要見到那可怕的瘋子!”
趙構皺眉道:“母后何必這樣子呢。關七雖然是個瘋子,不過倒也對母后妳一片痴心啊。(XX網站 ;。xxx。)以朕看來,他簡直就把母后妳當成了天上的仙女一樣,別說傷害妳了,就是半句重話都不會多說。(XX網站 ;。xxx。)母后又何必對他害怕成這個樣子呢?”
太后說話的聲音之中,隱隱然已經帶上了哭腔。她不斷搖頭:“官家你不明白的。沒有和這瘋子接觸過,你真的不會明白。那瘋子喜怒無常,腦子裡顛顛倒倒,想法匪夷所思,兩三句話就能蹦出來一個根本沒道理的荒誕念頭,簡直不可理喻。這還罷了。更可怕的,是他不高興要殺人,高興也要殺人,甚至閒著沒事覺得無聊也都會殺人。和他處在一起,就彷彿抱著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火藥桶一樣,時時刻刻都要提心吊膽,天啊,那種滋味……那種滋味……嗚嗚~嗚嗚嗚~”
或者是關七這個人,實在給太后留下過太過恐怖的回憶了。以至於太后竟越說越激動,話仍未終,她已經支援不住而徹底崩潰,雙手掩臉地失聲痛哭起來。
趙構顯得煩躁無比,活像受困的野獸般起身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猛地一跺腳,喝道:“夠啦夠啦,別再哭啦。瘋子又怎麼樣?殺人又怎麼樣?反正他又不會殺妳,就忍耐一下,討討他的歡心,有那麼難嗎?只要關七能夠為朕所用,哪怕他是妖魔鬼怪,朕也認了。別忘記,妳是大宋的太后,享受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