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儼如割地為王。
襄陽是溝通南北的重鎮,官道上南來北往的商旅著實不少。人太多了,堵塞道路,前進速度自然就慢。陳勝不耐煩混在人群之中慢慢擠,於是乾脆施展輕功離開大路,繞行小道向襄陽城走去。
走了約莫半天左右,攀過一座小山丘,忽然之間,陣陣廝殺聲以及兵器交擊銳響,從不遠外隱隱傳出。陳勝好奇心起,於是循聲找過去。繞過片小樹林之後,眼前隨即為之豁然開朗,卻是片夾雜在群山之中的小小平原。平原之上,如今正有兩群人相互對峙。不。嚴格來說,該是二十多名身穿胡服的騎士,乘著馬匹合力包圍一名年輕武士。但觀其氣勢,那年輕武士卻絲毫不在對面大隊人馬之下。
這年輕武士身材高挺,五官輪廓分明,高鼻深目,該非中土漢人。面板白皙,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眼神凌厲,深具強橫霸氣。他額頭處紮了條紅布,身穿黃色武士服。左手持鐧,右手執劍,單從其上所閃耀的青光看來,就知必是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
此時此刻,年輕武士腳邊已經躺倒了好幾名身穿塞外胡人裝束的武士。鮮血在地下肆意流淌,把大片碧綠草地染成殷紅。只見他冷冷一笑,高舉兵器左右交擊,發出“當~”一下清脆金鐵交鳴之音。好整以暇地道:“拓拔玉,你明知這群人不是我的對手,何苦還叫他們上來送死?要殺跋鋒寒,自己過來動手吧。”
自稱為跋鋒寒的年輕武士,出言所挑釁者,正是眼前這大隊人馬的首領。此人年紀約莫在二十五、六左右,頭扎英雄髻,身穿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樣貌頗為俊俏。乍看之下,頗有點公子哥兒的味兒。但他肩頭掛著的那對飛撾,則是江湖上罕有人使用的奇門兵器,一看便知極難操控。
這拓拔玉微微一笑,開口道:“跋鋒寒,你無謂使這激將法。得罪了咱們師尊,你這條命註定已經不屬於自己。今日既已被咱們率領十八驃騎包圍,難道你以為自己還有逃脫活命的機會嗎?”他外形俊俏,說話時候的聲音也是陰陰柔柔,有點兒不男不女的感覺。
他說話聲剛落,旁邊隨即響起了陣陣如銀鈴般的嬌笑聲。發笑者,乃是一名年約十七、八左右的胡人少女。她長了張嬌俏瓜子臉,兩顴各有幾顆像星星般的小斑點,予人俏皮野潑的感覺。秀目長而媚,烏靈靈的眼睛充滿不馴的野性,腰間繫著一柄塞外胡人慣用的馬刀。
這少女收起笑聲,甜甜道:“跋鋒寒你這惡賊,連累得人家要萬里迢迢地跑來中原追殺你,實在好可惡哦。乖乖不要逃了,讓咱們殺了你好麼?”語氣之中,儼然一派天真少女向男朋友撒嬌的味道,卻又帶著要取人性命的狠辣。兩種相互矛盾的特質揉合在一起,實在教人為之印象深刻。
跋鋒寒不屑輕笑,反手把長劍放入腰間劍鞘之中,原本拿在左手的破天鐧交到右手,隨即向前一揚,喝道:“淳于薇,別以為妳是女人,我就會手下留情。要殺人,妳不妨自己過來試試。哈~看在妳年紀比我輕的份上,就讓妳半力。我不用這柄斬玄劍,只用這支破天鐧好了。”
破天鐧之名尚好,斬玄劍三字一出,拓拔玉和淳于薇兩人登時同時為之變色,甚至身後那十八名胡人武士,也一齊顯露出無比憤怒的表情。拓拔玉冷喝道:“住口!什麼斬玄劍?簡直不知死活。我們師尊的姓名,是你能隨便亂叫亂用的嗎?”
跋鋒寒哈哈一笑,道:“畢玄雖然號稱武尊,但他也不是生來就有現在這身高深修為的。剛從娘肚子裡呱呱墜地的時候,他還不是普通人一個?不過資質天賦加上苦練以及一些際遇,才有今日成就吧。既然他可以成為武尊,別人又為什麼不可以?我跋鋒寒偏不信世上竟真有無法跨越的高山。不錯,這柄斬玄劍,今日看來,確實還有些誇大其詞。但總有一日,我跋鋒寒必定可以讓它名副其實,斬下畢玄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