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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啟山躺在地上,感覺天旋地轉,好像躺在雲彩上,他站不起來,嘴裡還能惡狠狠的罵道:“去你媽的!我讓我爸一槍崩了你!”人群驚惶的四散退後,大家抱著孩子,有錢的手裡拿著汽水兒,自覺地圍成一圈觀看。那大漢見有人觀看,便更起勁兒了,提起腳就往他身上踹。這時候,從人圈兒外圍擠進來一個小身影和一條大狗。陸風遠看見對自己最好的哥哥倒在地上被人踹,滿腔血液直往腦袋上衝,他漲紅了臉高聲喊道:“傻逼!不許打我哥哥!”他用力推著那個男人,那隻傻狗也跟著一頓亂吼。那男人給他一巴掌:“哪兒他媽來的小姑娘!幹!”陸啟山趁亂站起來,撒腿就跑。大花兒也跟著亂叫,可惜它被風遠養的只會叫,不會咬人。那男的當然不肯放過這兄弟倆,伸手揪住了陸風遠的領子,狠狠的扇他嘴巴子。陸啟山跑了一會兒,前後看看陸風遠竟沒有跟上來,便立刻掉頭跑回去。他站在人群中看見那個瘦小的身影滾在地上,那男人用腳不停的踹他,他的身子像塊破碎的布一樣搖晃,大花兒在一旁圍著他叫,那人幾乎要把他踹死了。遠處的戲臺仍然嗚嗚呀呀的唱,月亮發著暖暖的光,一旁的人嘖嘖感嘆,表情和聲音都有些模糊。陸啟山突然衝到賣西瓜的那裡拔出了一把尖刀,幾乎是凌空跳到了那人的背後,一刀狠狠的紮在那人的脖頸,在裡面用力的劃拉著又死死的攪了幾下,接著猛地拔出來,再次插進了那人的脖子。鮮血像小溪一樣順著刀口往下流,四周一片寂靜,只有春天的風輕輕的吹著戲臺上掛著的破布。陸風遠張了張嘴,陸啟山一把拉起他,揹著他就往人群外跑。

兩人到家時已經深夜了,陸風遠被打的狠了,陸啟山背了一路。陸啟山悄悄的將睡著的陸風遠放在炕上,又鋪了小褥子,將他脫了衣服裹在被褥裡面。他看著他細嫩的脖子,想起剛剛噴湧的鮮血,便把嘴湊到他脖子旁,慢慢的吸吮起來。月亮從窗外灑進來,所有人都睡了。世界上並沒有別的人,就連所有的風和光都漸漸遠去,無邊的黑暗中只有陸風遠,其它的他誰也不需要,什麼也不需要。他跪在他身邊靜靜的親吻他的脖子、下巴、臉蛋,一路虔誠的膜拜著,他的舌頭貼著他的脖頸,感受他跳動的筋脈。突然門開了,黑暗中他坐直身體,聽見爸爸嚴肅的聲音:“陸開,你們怎麼看到這麼晚才回來?!”陸啟山的聲音在暗中響起,格外平靜:“爸爸,我殺人了。”這是陸啟山第一次殺人,在這個月光溶溶的春夜,他一下子長成了一個男人。激情和恐懼像冰和火,讓他的身體幾要爆炸,只有將唇舌附在那人滑嫩的身上才能得以解脫。只有窗外無邊曠野上,四季無休止的長風知道他的秘密,他不敢往前走,可是他也無路可退。還沒有開始的人生,就已經是永無止境的深淵和絕路。他後悔,後悔為什麼要在最好的年華,來到這裡,遇見他,他的弟弟。

轉眼間秋風來了,處處是肅殺的金戈之象,錚錚而鳴。天已經黑透了,外屋的燈昏黃暖暖的一片,隱約傳來手忙腳亂收拾東西的聲音。陸風遠在黑暗的小屋裡趴著門往外看,只聽見媽媽說:“這個也帶上,等上了車給小開吃。”陸風遠聽見哥哥的名字,心中疑惑,可是他不敢出去,墊著腳看了一會兒,見爸爸和哥哥正坐在外面吃餃子。他悶悶的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