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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拯救終究會演變成妻子對他生命和靈魂的整體拯救,他太不瞭解女人,女人的韌性是世界上任何東西無法替代的,在災難面前最先倒下的不一定是女人。

那麼誰來拯救自己呢?

拯救自己剛剛在父親、母親、大娘身上找到的真愛?

拯救自己在那明倫身上體驗到的那種真正被點燃的感覺?

拯救自己還能堅信男人?堅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無敵的愛情?

誰或者還有什麼?有如此的力量力挽一切?

這也許就是命運,自己註定被它玩弄於股掌。

起來,站起來!你註定沒人依靠,沒人攙扶。

你註定要自己爬起來,註定要自己一個人行走。

蘇北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來到浴室,開啟噴頭,她要讓自己清醒,她要找回迷失的自己。

溫暖的水流從頭到腳沖洗著蘇北,沖洗著她身體和內心的傷痛,忍不住心頭的委屈,蘇北終於放聲大哭。

長這麼大,蘇北除了在父親的葬禮上如此地痛徹心肺,她不記得還有誰讓她這樣哭泣。

沒有第三次了。這是最後一次,蘇北心裡異常清楚,再沒有讓她落淚的人和事情了,除了母親和哥哥。

沒有人能再次走進她內心的河流,她的心河因為那個男人已經乾涸枯竭了,他不屑的不止是她的身體她的情感還踐踏了她的心。

哭過的蘇北換著衣服,她必須去工地了,手機上已經有十個未接電話都是工地打來的。冷水敷過的眼睛還有些腫,蘇北帶上了一副紫色水晶眼鏡。

第四部分 第十一章(6)

有人敲門,蘇北走到門前開啟門,兩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你是蘇北?

蘇北點頭。

和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事情?蘇北詫異。

我們是呂建彰專案組的,有點事情需要你配合調查。

他怎麼了?蘇北問。

我們無權奉告,請你先和我們走一趟吧。

好吧。蘇北知道任何辯解都無濟於事,這種動靜說明呂建彰已經翻船了,才兩天的時間,不可一世的呂建彰就出事了,要是早兩天,事情會是什麼樣子呢?

蘇北回屋穿衣服的時候,打了一個電話,那是父親的一個部下,父親臨走前曾對他有過交代,讓他關照他們。蘇北知道,陷入這種是非之中,說不清楚,S市自己沒有任何指望,她不能再錯走一步。

依然是楓風賓館。氣氛卻天壤之別。

蘇北被領進一樓的一間屋子,屋子裡的空氣讓人窒息。

你叫什麼名字?有人問有人做筆錄。

蘇北。

知道找你因為什麼嗎?

不知道。

你認識呂建彰嗎?

認識。

怎麼認識的?

朋友介紹的。

你們的交往過程?

一般的關係。我沒有利用他的職權為自己辦過事,也沒有對他行過賄。

你最近和他過往從密,前兩天有人還發現,你來過這裡,而且逗留到深夜,你們在做什麼?

蘇北的心苦若黃連。她怎麼能說?她能說什麼?

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既然你們知道一切,還問我幹什麼?

你態度不老實,我們既然找你,就不是毫無證據的。你還是主動交代吧。

我沒什麼可交代的。我來只是一般的拜訪。

不會那麼簡單吧?既然你如此不配合,那就等考慮好了再說吧。

我可以回去了?

回去?那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事了,在你沒有徹底交代清你和呂建彰的關係前,你暫時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