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兩個嬰兒,而且還有著經濟的壓力與世俗的壓力。想到這裡,我突然想起耿伯對我說過的一句話:生命雖然是一個偶然,但卻值得我們敬畏與感恩!
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她才接著說到:“那段時間,我誰也沒聯絡,所有關於他們的事都是何麗告訴我的,她說陳茹的母親在我離開三個月後就過世了,她在滿世界找我,我父親也去找過她,問她是否知道我的下落。從我離家出走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對自己說:再也不要回到這個鬼地方來了,不要再回到那個只讓我心寒而煩躁的家庭,不用再面對陳茹的梨花帶雨而心生愧疚,更不用擔心看著她幸福的模樣再度激起那個黑暗面的自己而做出一些自己無法原諒的事。只是世事永遠無法預料。我記得那天是你們倆姐弟十三個月,我像往常一樣把你們帶到何麗的店裡,然後幫忙銷貨。到店裡沒多久,陳茹和他竟然出現在店門口,原來他們旅遊來此打算給何麗一個驚喜的,只是沒想到我也在這裡,更沒想到搖籃裡躺著的那對雙胞胎是我的兒女。一無所知的陳茹見到我自然是驚喜交加,自然也滿是疑問,雖然我胡掐應付了過去,但他很快就意識到了與他有關,於是趁何麗帶著陳茹去放行李時問我之所以消失是不是因為他。我原本以為自己早就不在乎他了,但沒想到再次面對他時還是肝膽俱裂般地疼痛。於是我問他說‘就算是又怎麼樣?這不是你所希望的嗎?’他又問孩子是不是他的,我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只是說了一句‘孩子是不是你的,這已經不關你的事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對陳茹說的。你們都要準備結婚了,你要好好對她,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說完我把頭扭到了一邊,就看到陳茹面色慘白地站在門口。她那個如墜落至地獄的眼神,我到至今還不能忘記。”她再次嘆了一口氣:“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可以說是致命的,她只說了一句‘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就哽咽著暈了過去。然後他和何麗把她送去了醫院,我只能抱著你們掉眼淚。第二天早上,何麗回來了,臉色沉重地對我說陳茹原來已經懷孕兩個月,向來柔弱的她因為身心兼受不了這個打擊,小產了,並且因為大出血可能以後都無法再懷孕了。”
說到這裡,她把頭痛苦地低了下去,我突然覺得她好可憐,這麼多年來一直被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折磨著,於是我代她說了下去:“所以你把我給了她,並且帶著ALEXENDRE遠離了他,當是贖罪,是嗎?”問完我就後悔了,我不應該用“贖罪”這個詞的,在我的人生準則來看,她並沒有罪,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又因為這段錯愛又做了一件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做的錯事,只是老天百分之一的懲罰被她碰上了。與其說她做了錯事,不如說是天意弄人。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母親!”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她似乎已經疲憊不堪了。在聽到我的質問以後,她的神情更痛苦了,眼淚又掉了下來:“雖然當初把你送走是我的決定,但我內心一直覺得上天對我是不公平的。不過,現在還能再見到你,我覺得一切都值得了。我從來不敢奢望你會原諒我,更別說在你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之後。我不是一個好女兒,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我的父親;我更不是一個好母親,因為我拋棄了我自己的孩子。”
“我並不怪你。”我遞了紙巾到她手上,聽到“對不起”三個字,頓時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真的不怪她,只是我想不到自己的生命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而且最終成了贖罪的工具:“只是…�